丹藥用不了。神識靠不住，風刃源源不斷。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結束，而且風刃結束之後。誰知道冥焰又按排了什麼樣的手段出來。蘇若咬了咬牙，澄清靈臺，放鬆身體去感應周圍的風刃，磨鍊自己的直覺和反應速度。每一次揮劍而出，都是最省力、最簡潔的招式，以達到最省時省力，讓自己可以多支撐一會兒。

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越來越深，為了不讓自己失血過多。蘇若不得不分心執行靈力去處理身上的傷口。一心兩用之下，讓她的反應有所減慢。

隨著體內的靈力越來越少，乾枯的經脈和空蕩蕩的丹田傳來刺痛，身體也疲憊不堪，腳下的步子也越來越凌亂。有好幾次，蘇若都想放棄了，再怎麼努力，也擋不住全部的風刃，甚至露掉的越來越多。

腦中有個小人一直在勸她。放棄吧放棄吧，你是小九的救命恩人，冥焰對小九這般重視，他不可能真正要你的命的。只要你放棄，風刃就會停了。若是不甘心，就做好準備。下次再來挑戰。

不，不行！怎麼可以遇到困難就放棄。她還沒有到極限，她還可以再動的。

蘇若猛咬了一下牙尖。甩去腦中懦弱的想法，再一次堅定自己的信心，努力再快一點、努力再準確一些、努力多吸收一些靈氣轉化成靈力，努力將心神一分為二……

在她力竭倒地之後，風刃停止了。蘇若靜靜的躺在原處，儘快處理好自己的傷勢，抓緊時間調息恢復靈力。

就在她只堪堪只恢復了一半的時候，風刃再一次無聲無息的襲來。這一次，時間比上一次還長，她受的傷更多、更重，等到風刃停止的時候，她連吸息都覺得累。

黑暗中，她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知道一次次的恢復，再一次次的起來戰鬥。每當她適應了風刃的數量和節奏了之後，都會再次變幻，甚至比之前傷得都重。

無邊的黑暗，一次次的努力被打破，就算心大如蘇若也免不了焦躁。腦中讓她放棄或者是不顧一切想要破壞的念頭越來越重。

再一次力竭倒地，她居然有了一個可怕的想法，也許就要這麼死了也不錯！

不……她猛得坐起，用力甩了自己幾巴掌！死都不怕，還怕什麼？傷和痛麼？之前療傷那八年，疼痛早已成了習慣。怕失敗麼，上輩子為一個實驗，失敗過不知多少萬次，她也從來都沒有氣餒過。而今天，受到了的一切，都是為了讓自己更加強大，怎麼就受不住了呢！

蘇若，你要不要這麼懦弱，死就能解決問題麼！要死早就死了，重傷之時，那些堅持都那裡去了？不過是黑一點罷了，不過是現在自己實力不濟，才會一再的受傷。你爭氣點，早晚有一天，能打破這裡出去的，到時候才那條混蛋蛇臉上揍上一拳，以報這些日子來的怨念。

堅持著、努力著，也在跟自己做著鬥爭，她漸漸的忘記了一切，黑暗再也擋不住她的目光，一道道風刃在她眼前完整的成型，每一道風刃攻來的角度、力道、速度，全都在她腦中，嬌小的身影閃躲得越發的從容，揮劍的角度越來越簡潔。

忙裡抽空注意到這邊的冥焰，露出一抹欣慰的笑，輕輕低語：「看不出來，才八個月，已經能做到這種地步了麼？連心智也越磨越堅定了。」

「冥焰？」又一次從水裡出來的小九，趴在地上喘著氣，好奇的看向法冥焰含笑的眼睛，「你的心情很好？」

冥焰打了個法訣，將小九身上的水跡弄乾，好心情的拍拍她的腦袋，誇道：「小九你總算聰明瞭一回，這次交的朋友不錯。」

小九眯了眯眼睛，高興的說：「是吧是吧，我就說阿九人可好了。」聲音婉轉嬌媚，語氣卻如稚童一般，冥焰的眼睛更加深邃了，他伸出食指撫著小九的下巴，意有所指的問：「小九，是蘇若好，還是我好？」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