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肅之後,整個人的氣勢陡變。
刀勢變得霸道、狠辣之中帶著一絲憤怒。
陳德感到張之良對他施加的壓力越來越大。
張之良沉迷於練刀後,有時會想起平日裡所受的憋屈。揮刀時常常就帶著怒氣,有時就恨不得將那些碎嘴的人劈個一刀兩半。
如此幾番之後,張之良發現每當此時,偶爾刀法的運轉就更順暢,一些以前的滯澀之處突然就消失了。
張之良明白到,原來他無意中摸到了這套刀法的真意。
也就是,在一些發力和轉折處必須以一往無前、有我無敵的氣勢去發力、運刀。因此,他的刀法進境極快。
抵擋了三十多回合後,陳德已被張之良全面壓制。
落敗是遲早的,陳德瞅準一個機會,跳出戰圈,對逼上來的張之良連道:“停!停!停!”
張之良這才止步收刀。
陳德道:“你這架勢,莫不是要把我當敵人般活劈了?”
張之良笑道:“哪裡話,這些是我近來練出的意境。要不然,怎麼可以在你每每要把勢頭扳過去時,又壓制你。”
邊往回走,兩人邊交流對練刀的體會。
張之良原原本本地將他對這套刀法的意境的體會告訴了陳德,對陳德的啟發極大。
陳德將自己兼練多種功法的心得也告訴了張之良。不過,張之良聽後,憨憨地一笑道:“我在其他方面悟性不高,不敢像你樣樣都練,我就練刀了。”
十多天後的一個傍晚,陳德的傳聲符響了,傳出胖子的聲音:“陳師弟,速到靈韻酒樓來,師兄請吃飯!”
陳德心裡一喜,看來有好訊息,立即動身趕往靈韻酒樓。
到了靈韻酒樓,看到有三個人已經坐在那裡。
其中一位就是程瑜江,另外一位陳德不認識。不過,看他拘謹的樣子,似乎地位低於程家的兩位公子。
程瑜海站起來,為陳德介紹道:“這是我堂兄程瑜江,我和你提起過的。這位是從我們程家出來的,叫徐智生。”
這徐智生站起來,陳德才看出他的身型。挺著大肚子,一身青色的天台宗弟子服。個子比陳德略高。臉上掛著謙卑的微笑,不大的眼睛快笑成了一條縫。
程瑜海對其他兩位介紹:“這位是陳德師弟,今年剛入宗門。”
程瑜江稍微抬了抬手,不冷不熱地說道:“原來是陳師弟,幸會、幸會。”
倒是徐智生顯得熱情些:“陳師弟啊,認識你很高興、很高興。”
一坐下來,程瑜海就已經筷子翻飛,猛吃海喝起來。一邊含含糊糊地招呼陳德:“陳師弟,別客氣,吃啊。”
程瑜江吃東西卻是不緊不慢地。
徐智生的吃相倒是和程瑜海相似,不過他是收著的,不敢像程瑜海那般肆意豪放。
程瑜海三人顯然在陳德來之前,就已經聊開了,他們繼續著自己的話題。多是些宗門軼事、修真界見聞等。
陳德雖插不上嘴,在旁邊倒也聽得津津有味。
邊吃邊聊,很快就聊到關於制符的話題。
聊到這,程瑜海轉頭對陳德說道:“陳師弟,叫你過來,一是我有事要和我兄長商量,二是我心情不錯。”
陳德開玩笑地插話道:“程師兄有喜事嗎?”
“就是我最近畫符很順手啊,以前成功率在二三成之間,最近竟穩穩地超過了三成。是不是該慶賀一番呢?”
說完,胖子開心地笑起來。
另一個胖子徐智生討好地說道:“公子水平大漲啊!”
程瑜海接著說:“想知道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