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漸漸模糊,這一次我是真的想去死,活著似乎對我而言已經毫無意義,藏玉,我的死,換你的快樂,我願意。
作者有話要說:
☆、No。24
再次睜眼覺得很飄渺,只是身上傳來的痛證明自己還活著,真是可笑一個想死的人卻費盡心思也死不了,但你卻輕描淡寫的就能奪走一個原本健康的生命,閆琦如果有可能,我願意替你去死。
手機沒帶出來放在了家裡,沒有讓醫院聯絡家屬,因為在我身上留下五個刀口的人便是我的親身母親,沒有聯絡安姐,我已經讓她費了不少的心,不能再麻煩她了,我給了護士一張卡讓她去交下住院費和手術費。
換藥時小護士問我,“姐姐疼不疼”。我咬緊下唇微微搖頭,小護士說,“姐姐疼就告訴我不要忍著”,我笑不語。
第三天我一席黑衣出現在祖外婆的葬禮上,由於來了好些媒體記者朋友以及圈內友人,我還是帶了一款黑色墨鏡來遮擋住脆弱的面容。
“滾,你給我滾”。她當著所有人的面指著我的鼻子讓我滾出去。
“小玉姐消消氣,孩子小不懂事對不起對不起”。安姐見狀趕緊上前解圍,今天來了好些媒體以及圈裡圈外的人,千萬不能在這種場合鬧事。
左手一直放在腹部,淚水從黑黑的墨鏡下流出,在我剛要開口說話時,她狠狠的甩了我一個嘴巴。墨鏡啪的一聲甩飛掉在地上,抬頭看著她的我是臉慘白滿眼血絲,安姐在一旁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驚訝。
“小月你怎麼啦,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沒事安姐,別擔心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彎下身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墨鏡又將其戴上,抬眼看她,也許是我的模樣嚇到了她,在她的眼中我看到了恐怖的味道。
安姐讓我自己靜靜,轉身走出去,剛剛勁爆的場景足以讓他們寫上一寫,身邊的記者拼命的往裡擠,保安擋在左右兩層使其形成人牆為我擋出一條道路,閃光燈的明亮閃的我的心也跟著閃起來,媽媽這條路我該走去哪裡,該如何走下去。
回到家一直躺臥在平臺外的靠椅上,閉著眼睛好久好久,真的想就這樣默默的死去,為何老天你我嚐盡這世間的冰寒與酸苦,卻不肯帶我走。
眼淚從眼角滑過,我不喜歡哭可如今我已將身體裡的血液流乾,餘下的人生該怎麼辦。
好久好久風帶著潮溼的味道,微微的睜眼沒有了站起來的力氣。安姐找來開鎖師傅開啟我家大門時,我早已暈死過去。
“安姐,我想出去走走可以麼”。
“好,用不用我陪你”。
“不用,我想自己出去走走”。
“好,小心你的腿還有腰別在扭到了,在外面照顧好自己”。
“安姐,不要告訴任何人,過一段時間我就回來,等我”。
“好,我等著一個充滿陽光的小月再次出現在我眼前,小月不管發生什麼事情,聽安姐的話活著,一定要咬緊牙關仰著頭走下去”。
“我知道”
我走了離開中國去了義大利,佛羅倫薩。
走在異國他鄉的街頭,看著滿廣場的白鴿,心中竟會是如此的平靜。
街頭的畫師在為付錢的客人畫著素描頭像,很像很細膩。我站在一側靜靜的看著在那人拿著自己的畫像離開之後我也付了報酬,平生有了第一張屬於自己的畫像,我的筆下全是她的身影,卻不曾關注過自己。
細細品味著畫中的自己,我跟她的容貌並不相像,我的眉毛不算很寬但隨著眉弓骨的弧度有型的生長著。鼻樑的形狀也不是同她一樣高高的直直的,而是在鼻骨那多出個轉折直到鼻尖,她的下顎尖尖的而我的下顎略微的方了一些,脖頸微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