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們所見,秦一枕目前認為只有沈姑娘能治好他,所以他對沈姑娘暫未起殺心,甚至此次刺殺事件他還和北涼君主起了爭執,但如今府內來了個名喚漆潼的醫師,她的醫術並不比沈姑娘差,倘若有一天她可取代,倘若秦一枕重新動了啟用凝血穿心蓮的心思,以沈姑娘近月所行之事忌憚變成殺意只是遲早的事。”雲千重一字一句說道。
在聽到漆潼的名字後夏祈安拿著名單的手輕微一顫,斂眸隱下情緒。
“漆潼?”小錦鯉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
“是。”雲千重點頭:“漆潼此人需得當心,眼下頗得秦一枕心,從我手中接過了許多事,恐會與你們不利。”
“長什麼樣?”祝平安問道。
“左臉上有一朵罌粟花刺青。”雲千重答。
夏祈安點頭:“好…”
“最後一件事。”見夏祈安情緒壓抑辛苦,雲千重連忙說出第三件事:“之前側妃一事我猜測秦一枕並未死心,一個過於優秀的女子秦一枕不會放任她生長,或屬於別人,我跟蹤了安排水上戲的人,切記小心掛著異色燈籠的船,那艘船的底座被動了手腳。”
正當夏祈安還想問些細節問題時,屋外由遠及近傳來零碎較多的腳步聲,祝安定眸色一凌快步走至門口,透過門縫觀察。
“我先走了,若有事我會尋機再來找你們。”說罷,雲千重在腳步聲到門前快速翻窗離開。
祝平安重新關好窗戶。
“是玉女君主。”祝安定說道。
聽到來人是玉女君主後,夏祈安收起警惕的神色,好似早就知道他會來一般,小心收起雲千重給的名單。
敲門聲響起,幾人對視一眼,待祝平安重新走回夏祈安旁邊,祝安 定才開啟房門。
玉女君主此時已然換了身暖玉色常服,腰纏百節鞭,未像之前一樣戴冠,而是用和衣服同色的髮帶高束馬尾,少年氣十足,身邊跟著兩個比他個頭還高的護衛。
夏祈安站起身,笑道:“玉女君主氣色好些了。”
“你的藥效果不錯。”玉女君主看了眼祝安定和祝平安,而後重新看向夏祈安,挑眉道:“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君主能來,求之不得。”夏祈安面上的笑意挑不出錯。
玉女君主跨出一步,而後抬手示意身後人不必跟著:“我的人不進來,西臨君主的人可否移步?”
夏祈安給了祝平安三人一個放心的眼神,很快屋內便僅剩夏祈安和玉女君主兩人。
小錦鯉出來後看向房門,身子微動剛想偷聽,玉女侍衛便面無表情的攔在了她的面前,小錦鯉撇了撇嘴,祝安定無奈伸手將她拉到一旁,示意她不用擔心,若出事他還是有把握打的過那兩個玉女侍衛的。
“這是我們第四次見面吧。”玉女君主雙手環胸,站在原地未動。
“是。”夏祈安也未動。
“四次見面你都沒有告訴過我你的名字,看來和玉女結盟的心不誠啊。”
“玉女自願和西臨結盟之時,便是西臨最誠心之時。”
兩人相互拉扯,但夏祈安不是白長他那麼多歲的,玉女君主很快便敗下陣來,心中暗罵,果然漂亮的女子心眼子都多。
“講什麼自不自願的,今日一事玉女還有置身事外的可能嗎?”玉女君主拿起雲千重先前用剩的紙筆,洋洋灑灑的寫下三個大字:“魏歡靳。”
“歡靳?”夏祈安看著紙上的三個字,低聲輕念後兩個字,心中疑惑怎麼會有人起這樣的名字。
“對,本來我父皇給我取的是盡頭的盡,他說我投胎成他兒子這輩子的歡樂是到盡頭了,後來是前來賀喜的方丈說這個盡字不好,會影響玉女往後的運勢,這才改成了我孃的姓氏。”顯然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