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有把握一定會贏得了我嗎?”夏祈安抬手用力捏住漆潼的手腕將她的手拉離自己的面前,眸色清冷,再無溫意:“若我會因你的幾句挑釁就陷入自我懷疑,我就不是我了。”
“哦?”漆潼莞爾,褪去從前珠圓玉潤的可愛模樣,如今的她更加嫵媚張揚。
夏祈安捏住漆潼的手將她往後一推,而後趁她不注意奪走她的銀劍,劍端指向她的脖子:“此前是我對不住你,但你不該傷及無辜,現如今你既站隊秦一枕,那麼你我也做個了斷。”
說罷,指尖將銀劍旋轉了個方向對準衣襬,劍風吹動夏祈安的碎髮,綢緞斷裂的聲音尤其刺耳,衣襬碎片飄落橫在兩人之間。
“古有割袍斷義,今日你我便效仿先人,再見面是生是死你我都無需手下留情。”
漆潼眸光隨著碎片落在地上,眼中一閃而過的情緒讓人難以捕捉,她壓著聲音質問,似是不滿眼下又似是在意曾經:“玉女和你有什麼關係?夏祈安你不覺得你的愛分散的太多了嗎?倘若你能化大愛為小愛,你我都不會走到如今這個地步。”
“我的身份不允許我化大愛為小愛。”夏祈安抬臂將銀劍橫在兩人之間,像歸還更像給她遞上武器讓她發洩心中的恨意:“還有,我叫沈長閒。”
見漆潼未接,夏祈安手腕旋轉劍端向下,指尖微松銀劍滑落直直穿過衣襬的碎片刺入泥土。
沒有溫情的,夏祈安轉身離開。
注視夏祈安離開的身影,漆潼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輕嗤。
是夜
祝平安送來的飯菜涼了又涼,夏祈安翻看著這幾日的走訪記錄,自那日和漆潼分別後她再沒見過她,也再沒有云千重的訊息,她不知道他們是否還在玉女地界,眼下她也無心關注。
“吃點吧,你若倒下了玉女和西臨就都失去主心骨了。”祝平安將再次熱好的飯菜端到夏祈安的面前,勸道。
“哪有你說的這麼誇張。”雖是這麼說,但還是接過了祝平安遞來的湯,眼睛卻沒有離開記錄冊一點:“小錦鯉如何了?”
因她染了病,夏祈安這幾日又忙著研究解藥,已經好幾日沒見到她了。
“兄長說她沒事,能吃能鬧的。”祝平安笑 答。
“可有其他症狀?”
“沒有,許是你發現的早,玉女出現的症狀她一個也沒有出現。”
“那就好。”
夏祈安的心思皆在走訪記錄冊上,手中的湯勺雖端著卻愣是一口也沒喝,終於在她放下湯勺騰出手去拿病症記錄冊對照時,祝平安再也忍不了在夏祈安沒反應過來時奪過她面前的碗,將湯勺遞到她的嘴邊。
“喝!”
看著祝平安不容拒絕的神色,夏祈安放下手中的冊子,伸手去接:“我自己來吧。”
祝平安手下一沉躲過:“我已經去熱了五次了,這湯是越來越少,沒一口是你喝的,我不阻止你對玉女上心,但你不能忘了你為什麼對玉女上心。”
“我……”
“長閒,你先是南沅人,然後是西臨君主,最後才是玉女請來的醫師。”
夏祈安啞然。
“喝了吧,雖然我不懂醫,但我可以和你一起看。”祝平安再次遞出湯勺。
這一次夏祈安沒再多言。
兩人翻閱了整整一夜,走訪的記錄上皆有一個共同特點,就是玉女夏季入秋季時下過一場暴雨,少數未染病失明的人未在那場暴雨中出行。
第三種毒混在雨水中透過肌膚傳入並不是沒有可能。
“這根本沒法查,就算真和這場雨有關,這場雨都過去多久了,而且玉女湖的水是活水。”祝平安搖頭輕嘆。
“玉女人不存水嗎?或者玉女應該有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