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兩人,荷葉的青色和荷花的粉白交織在一起,許是這個身子本就有武功的原因,銀劍在夏祈安手中倒也不算委屈。
“同壽。”
“……”
不遠處枝繁葉茂的高樹上,小錦鯉隱在枝葉叢中,手拿樹葉遮擋偷窺面前屋頂上的一幕,右眉高挑:“同壽?”
“就是同歸於盡。”
身下傳來解釋,祝安定身形壯碩,正好將小錦鯉穩穩托住。
“這也教?他真以為沈長閒是找他學劍法的啊?”小錦鯉又好氣又好笑,還有點恨鐵不成鋼。
“不是嗎?”祝安定發出疑問:“可是平安其他的武器沒有劍精通。”
小錦鯉只覺腦殼疼:“……蠢死你們兄弟兩個算了。”
祝安定:“??”
而“偷窺”屋頂上兩人的不止小錦鯉和祝安定,雲千重隱於兩屋之間的黑巷中,牆體的陰影將他完全藏於黑暗。
他與祝平安不同,萬般情緒他無人可說。
次日,第二次談判,夏祈安和秦一枕如昨日一樣對面而坐,桌上的東西如昨日一樣未變,屋內的人也未變。
“……”
“十九皇子?”秦一枕眸色漸深。
“是。”夏祈安指尖劃過面前尚還冒著熱氣的杯子,眸色淡淡:“當年避寒山谷遙遙一見,甚覺親切。”
“親切?”秦一枕清冽一笑,整個屋內溫度驟降,置於他面前的茶杯杯身出現細微裂痕,下一瞬瓷片四散,茶水飛濺,其中一片碎瓷正衝夏祈安面門而去。
夏祈安面色不變,也沒有躲。
站在她身側的祝平安快速抬手接住瓷片。
“你的腦子不會拐彎嗎?”秦一枕抬手阻住雲千重清理碎瓷的動作,轉而拿起面前的那份歸還文書罩在碎瓷上,碎瓷下的水漬將文書浸溼,模糊了上面的字,秦一枕隔著文書將碎瓷推至地上,清脆聲環繞於耳,笑諷道:“你覺得我親自過來是為了給你和十九牽線的嗎?”
“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秦一枕看向夏祈安的眸中紅光幽深:“我不妨再和你說一遍,除了沂州城和邊城,我還可以恢復整個南沅榮光,可以賦予你南沅君主這個稱號讓你足夠名正言順,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
夏祈安輕撫杯子的指尖停下,毫無畏懼的迎上秦一枕的視線,氣勢絲毫不遜色於他:“賦予?以君主之稱居於你梁王府的後院,添你梁王府的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