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聽到祝安定的話後,祝平安第一反應便是不可能,但儘管情緒激動他也沒忘記懷裡的夏祈安,小心將她放好:“凌峰易守難攻,況且出了壽宴遇刺那擋子事,北涼君主怎麼可能會同意秦一枕發兵凌峰!”
“不是北涼的軍隊。”祝安定快步進來,將傳信遞給祝平安:“是佑福國的軍隊。”
“佑福?”祝平安接過傳信大略看著裡面的內容,佑福發兵比北涼發兵更讓人難以置信。
“秦一枕……”夏祈安穩住毒性,站起身略吃力的問道:“如今在哪?”
“不知,信中只提到他不在北涼。”祝平安見夏祈安略虛弱的模樣,來不及放下傳信便過去扶她。
不對勁,以秦一枕的性子不可能真的對凌峰下手,就算是真的佑福怎麼會答應他出兵,而他用佑福的兵便是不希望旁人知道他有參與其中,可他偏偏讓雲千重領兵。
“西臨可有訊息?”
秦一枕雖一連動了玉女和凌峰兩國,但夏祈安總覺得秦一枕不會把他的目的就這麼直白的放在明面上。
“暫未有傳信。”祝安定答。
倘若這個時候秦一枕對西臨不利,那麼他們……
夏祈安抿了抿唇,隨後看向祝安定:“祝大哥你即刻出髮帶一小隊人馬回去坐鎮西臨。”
“好。”
“平安,傳信給我們各地待命的夥伴,讓他們時刻注意秦一枕是否出現過。”
“好。”
“我們需要儘快返回西臨了……”
夏祈安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指尖的殘血,凝血穿心蓮是毒,就算在她體內稀釋過也是毒,它雖是藥引,但若真正製成解藥夏祈安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畢竟醫書記載中,凝血穿心蓮為藥引成功的例子少之又少,搭進去的命多到無人記載。
祝平安和祝安定離開後,夏祈安短暫的猶豫後割開了她的指尖,一夜過後夏祈安面色蒼白的拿起製出的解藥,正當她想著該如何試藥時,魏歡靳的屋內傳出他再次吐血的聲音。
擔憂間夏祈安身體已經快於腦子踏進了寢殿。
“娘……”魏歡靳蜷縮在床上,在看到那個模糊的身影時,下意識的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魏歡靳。”
夏祈安快步上前,還未來得及碰到他,便被他一把抓住,好似抓住了黑暗中唯一的繩索,他的聲音虛弱又沉悶。
“娘……我快撐不住了……”
魏歡靳的眼角溼潤,夏祈安半跪在床邊顫抖的伸手剝開他的長髮,他的身上黑紅色的斑越發的多。
“魏歡靳,魏歡靳是我,你能不能聽見我的聲音。”眼前人脆弱的模樣好似古瓷器,夏祈安不敢碰他,只得反握住魏歡靳抓住她的手,試圖喚回他的清醒。
“魏歡靳。”
魏歡靳努力睜開眼睛,空洞的瞳孔中無絲毫光芒,但夏祈安依舊能在其中看見點點苦澀和求生。
夏祈安知道他這是還能保持清醒,連忙說道:“魏歡靳你聽著,我研製出解藥了。”
在聽到解藥二字時,夏祈安明顯感覺到手中的那一絲驚喜,但她不得不打破他的希望:“但這個解藥是用另一種毒性更強的毒製成的,這個解藥或許可以治好你們,但也有可能會立刻奪人性命,我還未試藥……”
魏歡靳幾乎用了全部力氣拉住夏祈安,不等她說完便打斷她:“讓我來。”
“這份……”
夏祈安看著被病症折磨的快沒人樣的魏歡靳怕他思緒混亂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但魏歡靳卻十分清醒打斷她的話:“我是一國之主……我不能讓我的子民冒險……你也是一國之主……你明白的……!”
“…好。”一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