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時度勢,指揮其進退有序,首尾呼應,照樣配合得天衣無縫。
短短一個月,讓我對皇太極這個天才,在軍事方面的統帥能力更加有了深刻的認知,以至於每次在他身後目睹他的豪情萬丈,我就像著了魔般,目光痴痴的追隨著他,貪婪的捕捉他在戰場上馳騁飛揚的每一個精彩瞬間。
如果……有架相機就好了!我舔了舔唇,有些痴心的想,如果能把這樣令人心折的皇太極拍下來,該會讓作為攝影師的我多有成就感啊!
滿足!自豪!我笑得合不攏嘴,這樣優秀的男人,居然會是我步悠然的愛人!老天待我真是不薄。
大軍順利攻下應州,八月初二,皇太極命令各路人馬進攻代州,分配作戰路線如下:東路軍至繁峙,中路至八角,西路至三岔谷應泰,大軍暫駐應州按兵不動。
這一日忽聞前鋒將領圖魯什自歸化城傳遞迴訊息,上月二十五日察哈爾阿牙克喀塔喜木裡克喇嘛寨桑、古木德寨臣寨桑等同察哈爾汗妃高爾土門福晉,率一千兩百戶來降。
聽到這個訊息,皇太極喜怒不形於色,我卻是暗暗心驚,林丹汗的高爾土門福晉居然脫離丈夫,投降大金!這是否暗示著大草灘那邊發生了什麼重大變故?
八月十三,皇太極率大軍開拔應州,襲取大同。兩天後,東、西、中三路大軍在大同城下陸續會合,皇太極遣書大同守將總兵曹文詔、陽和總督張宗衡,令其議和。大同守將,甚至明代王之母楊氏亦一度贊同議和,然而沒過多久,大同方面傳回訊息,明崇禎皇帝下達聖旨。
大同守將將聖旨張貼在北樓口,其文曰:“女真原系我屬國,今既叛犯我邊境,當此炎天深入,必有大禍。今四下聚兵,令首尾不能相救,我國人有得罪逃去,及陣中被擒欲來投歸者,不拘漢人、女真、蒙古,一體恩養。有漢人來歸者照黑雲龍養之,有女真、蒙古來歸者,照桑噶爾寨養之。若不來歸,非死於吾之刀槍,則死於吾之炮下,又不然,亦被彼誣而殺之矣!”觀其之意,竟是想反過來策動大金內部的漢人、蒙古人造反。
我原以為皇太極必然動怒,可誰曾想他聽范文程譯完那道聖旨之後,沉寂半晌,忽爾大笑三聲。一干武將在底下面面相覷,不明所以,皇太極冷笑過後,蔑然輕嗤:“自我入境以來,近兩個月餘,蹂躪禾稼,攻掠城池,明邊竟無一人出而對壘,敢發一矢!”伸手指向范文程,傲然道,“你這就替我寫一份書信給張宗衡,就說我皇太極向他和曹文詔二人叫戰,命他們集合各路人馬出城與我大金會戰,一決勝負!哼……我且讓其十倍兵力,若他出兵一萬,我便只以千人應對;若出兵一千,我僅以百人應對!絕不食言!”面對他的自信與傲氣,帳內所有人屏息無語,好一會兒,也不知誰叫了聲:“好!”大金官兵轟然喝彩,人人都咧大了嘴,對明朝文臣武將表現出極度的不屑鄙視之意。
“奴才……遵旨!”范文程恭恭敬敬的退開,研磨鋪紙。
我在屏風後心跳飛快,少時范文程書寫完畢,而皇太極的口諭也早在八旗軍營內傳開。比起崇禎那道略顯矯情做作的聖旨,皇太極豪邁與張狂的挑戰諭令,更顯其胸襟膽色。
兩者相較,崇禎以及他手下的那群虛妄無能的文臣武將,如何能和驍勇善戰的八旗將士相提並論?
果然,皇太極的挑戰書沒有得到明將的回信,大同守將緊閉城門,不但無一人敢出門迎戰,就連回應皇太極挑戰的膽量也沒有。
我噓嘆之餘,竟也有種失望之感,說到底我畢竟也算是個漢人。如今雖說跟了皇太極,兩國交戰,我必然傾向皇太極一邊,但是眼看大明王朝的漢人們如此不爭氣,也真是叫人灰心喪氣,對他們失望透了。
難道,大明自袁崇煥之後,就再沒一個像樣點的武將了嗎?
八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