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晚星:“抱著我喊大好人的也是你。”
陳妤:“……”
商晚星:“扯著嗓子大叫……”
陳妤猛地抬起手捂住商晚星的嘴巴!
閉嘴吧你!
——
病房區。
叮——
電梯門開,商晚星推著司遇白走出來。
陽光自走廊落地窗外輕灑進來,落在兩人身上,將地上影子拉長。
司遇白突然開口,聲線磁性低沉,“明日葉惜上島後,我會讓袁一等人適當放水,給她靠近司大白的機會。”
商晚星:“好。”
極致默契。
商晚星:“你封了訊息?”
不然司家為什麼沒有人一個人來?
司遇白:“蔡素問他們在來的路上了。”
他讓人稍微晚些通知司家,打了個時間差,而司盛秋的心理在這段時間是最脆弱,也是最容易被外界干擾和扭曲的。
因為司盛秋還在拘留階段,所以門口還有一個身穿便服的警察負責。
商晚星低頭朝坐在輪椅上的司遇白挑了下眉。
司遇白顯然沒有要進去的打算,以眼神示意自己等在外面。
商晚星單手散漫抱花,推門而入。
司盛秋醒著,靠坐在病床上。
披頭散髮,臉色蠟黃,形同鬼魅,不見半點過去的明媚張揚,此時見商晚星進來,一雙眼惡狠狠盯著她,像是隨時要將她撕碎一般。
司盛秋眼珠動了動,“你滿意了?”
聞言,商晚星輕笑。
她徑自走到司盛秋病床邊,悠閒的將那束天仙子插進花瓶裡,扶正,“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不過……”
商晚星抬頭,倦懶的直視著她,“我是懂禮貌的人,看病人要帶花。”
司盛秋:“……”
她看著那束嬌豔的花,在聯想到殘破的自己,尤其是眼前還有一張哪怕是素顏都漂亮精緻到叫人妒恨的臉,怒火將她徹底燃燒!
突然,司盛秋就像是發瘋一樣,拖著剛動完手術的病體,將花連同花瓶一把抓起,狠狠朝商晚星砸去!
商晚星淡定擋了下。
啪——
花瓶碎片四濺!
“賤人!!!賤人!!!”司盛秋作勢要朝商晚星撲去,可惜卻忘了自己單手還被拷在床欄上,哪怕她再怎麼瘋狂用力,都夠不到商晚星半分!
從頭到尾,商晚星都是那副氣定神閒模樣,從容看著發瘋的司盛秋。
眼神像是在看一條遲暮老犬,眼帶憐憫!
最終,司盛秋順著床邊體力不支的滑坐在地上,臉色蒼白冷汗直冒!
門從外面被開啟。
警察:“幹什麼呢?”
商晚星懶散回頭,“叫人來打掃下。”
虛弱喘氣的司盛秋趁著兩人說話,偷偷藏了一片花瓶碎片在手裡。
不大,但足夠尖銳!
警察很快叫人來打掃了衛生,護工也重新將司盛秋抱回床上,離開,將這間單人病房的空間再度空出來。
而那束花,被撿起來躺在床頭櫃上。
花瓣被碾碎,有種特殊香味在空氣裡散開。
經過剛才那翻折騰,司盛秋本就乾裂的唇又再度滲出血來,深凹的眼眶黑沉沉的,沒了剛才的瘋癲,卻有一種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我渴了。”司盛秋聲音沙啞破音,“我想喝水。”
商晚星似笑非笑看著她。
不動。
司盛秋冷笑,“姓商的,你不是商閆的親生女兒。”她冷不丁的放出這個料,原本期望會在商晚星的臉上見到崩潰,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