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遇白眼睛一亮，“不如現在——”

商晚星起身，自動忽略掉他的後半句，淡定站在洗手檯前，開啟水龍頭。

嘩啦啦——

洗了個手！

司遇白：“……”

“你到底什麼時候發現我不對勁的？”商晚星抽了張紙巾，慢條斯理擦手，隔著面前鏡子與他對視。

四目相對。

她有點好奇。

畢竟最開始她撿個藥，都要被他扔掉！

司遇白抿了下薄唇，“這個問題可以不回答嗎？”

“不可以。”商晚星慢悠悠開口，轉身。

長髮散開在身後，如絲般順滑，長睫微垂，倦懶而美麗。

半晌。

司遇白別開眼，“陳妤問你師從是誰，你說現學的。”

“有什麼問題？”商晚星順手將紙巾扔垃圾桶裡，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也不覺得自己會因為這句話而掉馬。

司遇白眸色很沉，“我們第一次見面，你說過類似的話。”

字句頓挫的起伏也一樣。

乖戾囂張的口吻也一樣。

商晚星：“……”

行叭。

商晚星懶散抬手，當著司遇白的面兒解開襯衫釦子，這令剛轉回頭來的他心臟一跳，又將眼別開。

釦子一顆顆解開。

露出少女冷白色肌理。

在落日下更像是一件藝術品，腰身纖細。

她隨手將沾了內應鮮血的白襯衫扔到一旁，從紙袋裡拿出新的，套上，眼睛卻從未在司遇白泛紅的耳朵上離開過，“那你什麼時候發現我是King的？”

司遇白：“……”

確定沒再聽到衣料摩擦聲，這才將目光別回來。

然而——

她襯衫釦子卻是一顆都還沒扣。

司遇白：“……”

片刻。

“其實，我暗示過。”

商晚星挑眉。

啊！

是當時在小白書房時，他遞到自己手心裡的queen棋！（←正文相關章節第077章）

好隱晦的暗示。

商晚星：“當時在閣樓的電競房，你在我身後——”（←正文相關章節第022章）

她眼看著司遇白起身，走到自己面前。

冰冷的手抬起——

然後一顆顆的幫自己將襯衫釦子從下往上的繫好。

“King有著自己標誌性的習慣。”

司遇白傾身，俯在商晚星耳邊，這句話說的格外低沉磁性，像是誘惑，然而下一秒，商晚星卻勾唇，將他的領口往自己這邊猝不及防一拽——

司遇白：“……”

他下意識伸手，撐住她身後沙發椅背。

兩個人卻緊貼在了一起。

商晚星手指輕劃過司遇白喉結，長睫微抬，他們曾經在網上聯手一起追蹤贖回過華夏流落在外的國寶若干，也一起協助過華夏外交官在他國暴亂時的撤僑排程……

這樣的事，不勝列舉。

網路上，他們形影不離。

他們是駭客界最傳奇的King皇與queen王！

“我現在倒是慶幸了。”商晚星輕笑。

司遇白：“嗯？”

“慶幸我五年前的「多管閒事」，讓你和小包子活下來，慶幸我五年後「醒」過來，又意外遇見你。”

小時候。

「教授」曾跟她說過因果論。

人生的分岔選擇，會被過去自己親自種下的或善或惡的種子推動。

一件事的發生，一定會有它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