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藥,還有點疼,但心底著實是高興兒。她瞧著博果爾離去,順治一臉烏雲密佈的樣兒,直接鑽進被窩裡頭滾了個圈兒,“噗呲噗呲”笑了幾聲,得,怎麼著她也吐槽過小說電視劇裡的無數狗血橋段好麼,哼小樣兒們!跟她鬥?
近水樓臺的好處是順治把她藏在西間的一間廂房裡,不敢用其他宮女兒伺候,就撥了來順和還摸不清頭緒的水琤。
董鄂烏蘭不敢露出馬腳,自然是所有人都裝作不認識,反正就算順治懷疑怎麼著,她偏不承認,能奈她何?
不過她想得雖然美好,但顯然估計錯了順治的愛心。她演戲演得辛苦,又叫又哭還得上躥下跳,除了使心計之外咱還得浪費體力。遂博果爾離開後,順治緊跟著走時她也沒使性子留他,因為董鄂烏蘭覺著自己該好生困個覺,次日醒來,作戰正式開始。
次日,水琤老早出了趟宮,收拾了些福晉的衣賞,回宮時董鄂烏蘭已經用完了早膳,她便立即沖泡一盅花茶遞了過來。
董鄂烏蘭抿了一口,味道還是和之前一樣,有股淡淡的清香縈繞飄拂,估摸著是水琤從王府裡帶到宮裡頭的。
她差點脫口而出誇讚水琤手藝依舊一樣的好,幸在轉而意識到自己現在是一個失憶的人,所有事情都不能按著常規路子來,她瞧著來順一臉抑鬱的立在她身後邊兒,彷彿滿腔壯志不得其用的憋屈才子,整個人像條離了水的魚兒。
訕訕觸了觸鼻頭,董鄂烏蘭也覺著伺候慣了萬歲爺的人放在她身邊兒確實屈才,於是她決定讓來順一展才華。
亮嗓作了準備,她就湊到來順邊兒上開始哭,順治不來探望她,那就哭到他來唄!
這一哭直哭得來順身子抖了三抖,他苦著臉抬頭,恨不得也跟著掉起金豆子來,他在一干奴才面前兒總歸還是有幾分威嚴的,可如今倒好,竟落得如此下場來。襄親王福晉一直哭,哭得他腦子嗡嗡作響,怎麼勸都無濟於事,非得萬歲爺親自來哄著陪著。
來順兒不喜這位福晉,也真心不待見萬歲爺上這兒來,存心的不想去通報,可他卻沒料到襄親王福晉哭功實在了不得,她中間哭的打了個璇兒,一下停了,他還來不及樂,就見福晉自己灌了兩嘴擱涼的花茶,繼續哭!
最後真想不著法子,這人哭壞了他上哪兒給襄親王賠人去,也只得心不甘情不願的去書房稟了這茬兒。
卻沒料到,襄親王也是在的,他言辭不敢太肆意,就如實把情況給捋了一遍簡單說了。
後頭襄親王匆匆去了,但順治卻沒動作,他臉色不大好,來順留了個心眼,見萬歲爺怔怔望著窗外,不知在遙想著什麼。來順習慣性的搓了搓手,料想摸約萬歲爺又憶起先皇后了罷!
自來順兒離開暖閣後,董鄂烏蘭就抽抽噎噎的低了音量,身後門扉一敞,她扭回頭,卻不料來者居然是博果爾,她一時繼續哭也不是停也不是,倒是博果爾拉了她分坐在小圓桌兒兩端,一臉痴情的凝望著她,微紅著眼眶與她慢慢聊一些他們曾經的往事。
可是,那不是她的記憶,是真正的董鄂烏蘭的。
所以就算博果爾講的動情,她聽著無論有多動容,但還是無法感同身受。
水琤站在屋外,隱隱約約能聽到裡面王爺清朗的聲音,春光溫暖微風柔情,那一句句輕言細語飄飄滑入耳際,連她都覺得好生感動。但以前的福晉就算明瞭也不當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