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冰涼涼的。
默默閉上眼,水琤側身正欲離去,不料書房裡“嘭”一聲大響,她驚了一跳,驀地喚了聲“王爺”,去推門熟知卻已被反鎖,她慌亂至極的喚了數聲,始終不聞回應,她急得連連旋身欲叫人來檢視。熟知身後門扉倏地大開,她扭回頭,就見王爺歪斜的靠在門邊兒,醉眼朦朧,不過幾日,他的臉色卻比當日暈迷中的福晉更是憔悴……
他“呵呵”兩聲,口齒不清的咕噥了幾句,水琤未聽清,見王爺身子搖搖晃晃都快摔倒,連連上前一把把他給扶住。
“王爺……”
水琤輕輕喚了一聲,他把頭靠在她肩上,濃濃的酒味兒瀰漫開來,水琤連連把他扶著坐下,欲去倒杯涼水給王爺醒神,然手臂卻被他拽住用力一拉,水琤驚呼一聲,整個人就瞬間滾入了他的懷裡。
她心跳“砰砰”,很快很快。就著燭光,她能清清楚楚不需要掩飾的看清王爺的眉與目!
這就是機會是不是?
鼓起畢生的勇氣,她極度顫抖的傾身摟住他的脖子,猛地將唇貼在他的臉頰。
“烏蘭……”
低喃一聲,博果爾猛地一怔,下意識摟住懷裡的女人,開始回應她主動的吻。
水琤幾乎要淪陷在這個吻裡,唇舌傳過來的酒味兒讓她也覺著自己好像醉了,這倘若是個永不會甦醒的美夢那該多好?她微微眯開眸子,腦海裡突然晃開那日的畫面,磅礴的大雨在地面濺開了一朵朵碩大的水花,懿靖太妃彎腰扶起跪在地上的她,觸手撫了撫她的臉頰,道,“真是個貌美的丫頭,只做個丫頭未免太過可惜不是?”
她彼時瞄了眼窗外,心裡卻十分掛念獨身站在殿外的福晉,那麼大的雨,福晉身子還未痊癒,能熬得住麼?
懿靖太妃卻輕笑一聲,淡淡道,“給哀家梳頭罷!”
她縱然擔憂,卻不敢違抗太妃的命令,持著象牙梳魂不守舍的替懿靖太妃捋髮絲,卻聽太妃似乎漫不經心的和陳嬤嬤聊著天兒。她沒有聽與不聽的選擇權利,太妃無非是在埋怨襄親王福晉是個不知事兒的,累著了王爺名聲,她當初便不大同意這門親事,誰知那董鄂烏蘭倒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兒,竟敢勾引萬歲爺……
手裡的象牙梳“砰”得墜落在地,她嚇得魂不守舍,自知犯了死罪,連連跪下磕頭認錯。但懿靖太妃卻任何責罰的話都未與她說,反而甚是好脾氣的再度親自扶起了她,面目慈善笑道,“你是叫水琤吧?願意幫哀家一個忙麼?”
願意麼?願意麼?願意麼……
腦海裡三個字不斷徘徊衝撞,水琤緊緊抓住博果爾的肩,用盡一切的狠狠吻著,彷彿只有這般她才能把腦海裡的那些個聲音全部掩埋。
水琤幸福的笑著,只盼與王爺更親近一些,但陡然一股衝力把她一推,她一時不擦猛地從王爺懷裡跌落在地。水琤雙眼水霧朦朧,面頰染了微微的粉紅,她遮著自己露出的半邊肩膀,不可置信的盯著突然大力推開她的王爺。
博果爾發狠揪著自己的長髮,疼痛讓他逐漸清醒,他大力喘著氣,閉眼再睜開,是的,他面前的女人並不是董鄂烏蘭,那個女人怎會心甘情願的主動吻她,想必她此時正語笑嫣然的想念著那個人吧?博果爾思及此只覺心口一陣陣撕裂般的痛楚,他怒吼一聲“滾”,瞬息把紅木桌上的茶壺酒碗全部掃落在地……
嘩嘩啦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