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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予行一再領教允夢澤的鋒利,尬笑著說:「呵,在培養下一代這種事情上,我是個很傳統的人……」

「江家的傳統,就是到處製造下一代,然後不負責任地拋棄嗎?」封東嶽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二人身後,突然開口打斷了江予行,「自己的兒子在療養院受苦,還有心思管別人的事?」

允夢澤怔了一下,看看江予行那張臉,不由得皺起眉。

江予行:「什麼兒子,你不要胡說。」

封東嶽笑了笑:「是不是胡說,你自己心裡清楚。」上次在酒店偶遇的時候,他已經把事情挑明瞭,江予行想隱瞞也沒有用。

「就算我有私生子,那也是我的事,你不要亂說話。」江予行陰沉地說。

封東嶽不屑地說:「還以為你會因為江老先生年輕時的風流韻事,成為一個與他不一樣的人。雖然你沒有繼承他的商業頭腦,但這方面倒是得以完美繼承了。」

江予行:「你……」

「江予行!」一個女人從門口閃進來,抬手把手裡的酒潑了他一臉,「你等著向我爸爸解釋吧!」

她是江予行的未婚妻,兩人剛剛訂婚美沒多久,雖說是政治聯姻,但也要遵守多項合約,其中繼承人這一項格外嚴苛。江予行隱瞞了自己有私生子的事,違反了兩家的協議,未婚妻當然大為光火。

江予行沒有了繼續跟封東嶽互懟的心思,立刻追了出去,挽救能令他人生和事業更上一層樓的腳踏板去了。

陽臺上只剩下兩人,封東嶽看出允夢澤臉色不好看,急忙上前擁住他說:「寶貝你不要相信那個人,爸爸怎麼會想要孩子呢?我有你一個就夠了,除了你我誰都不需要。」

允夢澤已經佔滿了他整顆心,佔據了他的全世界,他根本沒有多餘的愛分給其他人。

「我沒有相信他,」允夢澤輕輕推開封東嶽,神色清淡得讓人找不出痕跡,「我說了,如果你想要孩子,以現在的醫學手段很容易,我從沒懷疑過你想找個女人結婚生子。」

允夢澤的信任令封東嶽大為動容,但隨即發現允夢澤的情緒還是不對,小心翼翼地問道:「但寶貝你還是不高興了,對嗎?」

允夢澤:「你剛剛話裡提到的江予行的兒子,指的是江閔嗎?」

封東嶽:「……是。」

允夢澤深吸了一口冬夜裡寒冷的空氣,聲音也染上了相同的溫度:「你早就知道了,還讓人調查確認過,卻始終沒有告訴我?」

這是事實,封東嶽無法反駁。他欲言又止地說:「那孩子不是你的病人,你根本不需要放在心上。而且江予行那個人……」

「不管他是什麼人,歸根結底都是江閔的父親,這件事要如何處理不該由你干涉,」允夢澤語氣很嚴肅,帶著失望說,「我工作上的事,你也無權干涉。」

他把酒杯和餐碟交給封東嶽,淡淡地說:「我回去了,今晚我想一個人靜靜。」

封東嶽看著他快步離開,沉沉嘆了口氣。他並不是想幹涉允夢澤,只是有些話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允夢澤獨自離開宴會叫車回家,夜裡躺在床上睡不著,不明白封東嶽為什麼在這件事上瞞著自己。是因為太討厭江予行,以至於不希望他出現在療養院,出現在自己面前嗎?那該是多麼深刻的厭惡?

但不管封東嶽和江予行有什麼恩怨,都不該向他隱瞞。江閔在等待父親出現,等待有人把他從痛苦的旋渦中拉出來,這份心情允夢澤比誰都明白,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更加生氣。

第二天一早,允夢澤看時間的時候發現封東嶽夜裡發來了幾條微信,問他到家沒有,睡了沒有,是不是還在生爸爸的氣。

他沒有心情回復,匆匆趕去療養院把事情告訴白墨,兩人經過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