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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夢澤說完,下意識看了封東嶽一眼。大佬依舊面癱,似乎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眾人一陣沉默,十幾秒後,宋落瑛討好地說:「東哥,女版的你真好看,如果我不是有小愛了,絕對會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封東嶽沒有說話,只是賞了他一個眼神讓他自己體會。宋落瑛在他的眼神裡心驚膽戰,那點舔狗的勇氣如曇花乍現般迅速枯萎。

團體治療對於張幻吾來說算是非常正經嚴肅的場合,為此他刻意穿上了自己最貴的黑色三角褲,正中央的位置還有個紅色領結圖案,四捨五入一下堪比穿了身燕尾服。

他正了正領結,一本正經地說:「作為該劇的重要角色,我最有發言權。當時我距離兩位主演只有兩米距離,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們臉上的微表情。封先生演得很好很投入,但允醫生就遜色很多,還時不時流露出一咪咪嫌棄的眼神,這很出戲,希望下次注意。」

葉蓁戲份不多,更是認真看他們的表演。他正了正頭套,中肯地說:「其實劇情前半部分允醫生表現還是不錯的,但後面就崩了。而封先生作為一個沒有受過任何表演訓練的人,表現得極其自然,這種真情流露在演出中是難能可貴的,我覺得可以算是野生影帝了。」

允夢澤把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笑意抿進嘴唇裡,謙虛地接受患者的批評:「各位說的幾點我以後會注意的。還有誰想說說看嗎?」

「我覺得……」秦山月看了一眼封東嶽,又迅速轉開視線盯著桌子,「封先生很有勇氣,敢於面對內心真實的自己。不是每個人都能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勇敢做自己的。」

她似乎腦補了一些不存在的事。但封東嶽非常沉得住氣,即使是造成了「特殊的癖好」這種誤會,依然不動如山。

丁酉:「呃……」死人也想有姓名。

葉蓁體貼地拿過他的小本本,聲情並茂地念道:「《痴情城主萌妹夫》——那一夜,他被大舅子粗暴地丟上床;那一夜,大舅子掀開了他的裙子;那一刻,他笑著說沒想到我裙下有怪獸吧;那一晚,他沒能下得來床……」

允夢澤覺得如果讓他們再說下去,封東嶽可能會憋成內傷。在他準備引向下一個話題的時候,封東嶽突然開口了。

「各位接受治療也有一段時間了,俗話說久病成醫,想必大家對大部分精神疾病和心理學術語都有一定的瞭解。」封東嶽像坐在大型會議室裡給高層開會一樣,氣勢沉穩,嚴肅冷峻,「我這個人做任何事情,都不會盲目地去做,分析評價,計劃規劃,結果預估,權衡利弊,付出與回報的比例,每一項都不能少,即使對於出演心理劇也是一樣。在我翻閱資料的時候,看到了一個神話故事……」

允夢澤以為他會對那件事避而不談,沒想到他會主動開口。

接下來又是大佬的滿分作文時間。他說在某個神話故事當中,有一位美貌的少年,任何女人都無法引起他的注意,因為與他相比,所有人都黯然失色。

有一天,孤獨的美少年獨自進入林中,坐在水畔欣賞自己的容貌,忽然在倒影裡見到了一位林中仙子。她的容貌令日月失去光輝,令鮮花失去顏色,在那一瞬間,少年的心被俘虜了。

少年墜入愛河,想要找到水中倒影裡的仙子,可是他走遍了整座森林也沒有找到她。心碎的少年把自己關在屋子裡,沒日沒夜地畫下林中仙子的畫像,直到鬱鬱而終。

後來人們發現,他畫裡的仙子跟他自己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這是自戀嗎?並不是。少年在倒影裡看到的,的確是一位女子。這位幻想中的夢中情人,實際上就是少年的阿尼瑪。

封東嶽作為一個禁慾系美男,光盯著他看就很養眼了,再加上他散發出的氣場,配合沉緩磁性的嗓音,眾人更是不自覺地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