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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頁

【a月e日,啊,生氣!】

【a月f日,啊,想他。】

……

日記裡的封東嶽反覆糾結,但他把心思都封鎖在文字裡,一個字都沒有跟允夢澤提過,好像螃蟹一樣,張牙舞爪地揮舞堅硬的鉗子,一身厚厚的硬殼看似固若金湯,其實殼裡柔軟多汁。

允夢澤從沒聽封東嶽提過他的父親,想必父親不負責任的行為和最終離去,給他留下了很大的陰影。正如他所說的,如果他的父親能拿出幾分耐心和關心,他的母親或許不會那麼早離開,姐姐也不會出事,而他也不會像之後那麼辛苦,小小年紀就做出了太多犧牲。

封東嶽作為「爸爸」,在給予他過度關注的過程中,得到情感上彌補的不僅是他,也是封東嶽自己。

人與人經歷不同,看待問題的角度和立場就不同。允夢澤從江閔身上看到了自己,急於為他尋找來自各方面的幫助;封東嶽從江閔身上看到了自己,不願讓他去見一個僅有血緣關係卻對他從不過問的父親。

封東嶽依靠自己一點點撐過了最艱難的時期,潛意識裡認為別人也應該如此。但江閔的情況不一樣,這就是他們的分歧點。

允夢澤很想立刻見到封東嶽,跟他把事情說開,結束沒有意義的冷戰,可眼下封東嶽關機了,人也不知去了哪裡,只有日記上最後一段寫著:

【a月h日,啊!我心底的惡魔已經掙脫牢籠,我把罪惡的靈魂賣給了他。】

允夢澤:「……」這個人格是不是古典文學和詩歌看多了,多愁善感也就算了,啊來啊去個鬼啊,怎麼就那麼多抒情和擬聲詞!

他在公寓裡呆了一個多小時也沒有等到封東嶽,只好回家去了。

外面依然在下雪,允夢澤的車速不快,到家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樓裡十分安靜,他信步走出電梯,沿著冗長的走廊到了家門前,懶散地按亮密碼鎖。

就在這時,一隻手捂住了他的嘴。

允夢澤心裡一驚,緊接著聽到耳畔傳來一個陰沉的聲音:「別動,不然我不客氣了。」

雖然這個聲音已經刻意壓低,但允夢澤還是聽出了自家腦迴路神秘的男朋友的聲音。他放下心來,隨後又感到有點好笑,封爸爸又要搞什麼名堂?

他配合地做出一臉驚恐的模樣,緩緩點頭。身後的男人立刻用眼罩矇住了他的眼睛,在門上輸入密碼,把他推了進去。

關門聲剛一響起,喘息急促的男人便把允夢澤壓在牆上吻住了。他的吻猶如醞釀了許久的海上風暴,一開始就是疾風驟雨,帶著吞噬天地的可怕力量,瞬間抽空了允夢澤的力氣。

允夢澤被他按著手腕,臉上刺辣辣地刮疼。一向注重儀表的封東嶽,竟然滿臉胡茬,扎得他臉疼。

直到雙腿發軟,封東嶽才暫時放過他。他被打橫抱起,丟在臥室的床上,雙手被不知什麼東西銬在床頭,摸上去還毛絨絨的。

但他很快就沒心思顧及手腕上的東西了,封東嶽已經沒有了理智和冷靜,今天就要給他過「18歲生日」。

怕弄傷心愛的小壞蛋,封東嶽用僅存的耐心,先用手指開疆擴土,還不忘教訓他:「你已經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了吧?現在知道害怕了嗎?」

允夢澤迷迷糊糊地回答:「嗯……害怕。」

封東嶽換上他的兇器,滿足地喟嘆之後,突然啪啪打了兩巴掌:「讓你這麼晚回家!以後還敢嗎?」

允夢澤:「……」

別開生面的體罰教育,讓這場風暴來得更加狂猛。允夢澤能感到這些日子封東嶽壓抑的思念是多麼強烈,在一次又一次被風浪吞沒之後,允夢澤幾乎撐不住了,但封東嶽似乎還不打算結束。

封東嶽看著自己身上滾落的汗珠碎裂在允夢澤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