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他手握成拳,重重打在竹上。
竹子晃動,顏色斑駁,映著少年通紅的眼睛。過了很久後,前來視察的花農看到青色杆上有微微血跡在現。
&ldo;二郎,你不能進去!&rdo;
&ldo;李二郎,你幹什麼?!誰給你的膽子闖這裡!&rdo;
&ldo;二郎留步!&rdo;
聞蟬的院中已經一片混亂,青竹說聞蟬出門了。然可笑的是,李信前來,這裡的人流卻很不少,哪裡有出門的架勢?!
他一言不發,硬往裡闖。聞蟬的護衛們水平從來就和李信不在一條線上,曾經被少時的李信吊打,現在差距更遠。當李信一門心思往裡頭走的時候,誰也攔不住他!
而時間只是片刻!
門外候著的侍女們來來往往地忙碌,根本沒意識到李信與護衛們的爭執。李信一陣風似的越過她們,也沒有一下子反應過來她們為何都候在門外的異常。
李信一把推開了木門,怒氣衝天,&ldo;聞蟬!你給我出來說清楚!聞……&rdo;
他愣在那裡,看到霧中煙霧繚繞,水汽蒸騰,他要找的人,正赤身縮在半人高的木盆中。女孩兒長發濕漉,渾身光裸又雪白,她目瞪口呆地看著闖進來的少年郎君。李信這麼快的速度,這麼短的時間‐‐護衛們就反應了一下,侍女們沒反應過來,聞蟬也沒有反應過來。
隔著水霧,李信與聞蟬對望。
聞蟬也真是倒黴。
本來跟青竹說好,讓青竹應付陳敬儒,她就出門了。結果她剛出個巷子,隔壁主簿家的幾個小郎在巷子裡玩,濺了聞蟬一身泥。聞蟬只好回來換衣,手臂與脖頸也濺了泥,她乾脆讓人跟青竹說了一聲後,就回來洗浴。
她在屋中泡在水中寧神,侍女們還沒來得及進屋,就先被李信搶在了頭。
李信靜靜地看著坐在木盆中的年少女郎。她長發散在水上,如墨汁暈染般。膚色白嫩,眉眼清婉,她吃驚又震撼地看著他,面板上因為熱氣染了一層淺淺紅色。她就像是水墨畫般清新有韻味,哪哪都好看。尤其是……李信盯著聞蟬在水中半遮半掩的胸脯看。
如皚皚雪山般……
聞蟬反應過來了,立刻驚恐地雙臂擋住胸口,叫道,&ldo;你幹什麼?!&rdo;
侍女們終於在門口追上了李二郎的步子,她們也快瘋了,&ldo;二郎!你快出來!&rdo;
聞蟬尷尬又羞恥,但是她的困窘還沒完全發揮,就見門口站著的傻眼郎君鼻下滲出了紅色血液。
汩汩如溪流般……
李信還只盯著她看。
聞蟬叫道:&ldo;表哥!&rdo;
李信這才回過神,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也沒看出他有沒有臉紅,在侍女們進來時,他轉身掉頭就走了。
李信來去如風,來的那麼快,火氣嚇人,氣勢熏天,跟要拆牆似的;走得也那麼迅速,侍女們就是進出個門檻的時間,就看到李二郎捂著鼻子走了。
眾人:&ldo;……?&rdo;
到底怎麼了?
聞蟬好氣又好笑:&ldo;表哥!&rdo;
但是她表哥那麼快地消失了,她的嬌嗔聲根本就沒傳遞過去。
聞蟬臉頰緋紅,一時因為自己被人看了而羞窘,一時又因為李信的孬種而覺得好玩。她將自己埋入水中,露出微笑。侍女們立刻七手八腳前來搶救她,&ldo;翁主你做什麼?&rdo;
洗浴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