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染愕然間,便被妻子壓在了身下。唇角被親了親,聽到妻子低聲,&ldo;不能抱一抱,只能親一個了……夫君,來……&rdo;
一室旖旎。
長安城中,寧王府發生的事,不過是太子與定王鬥法的小小縮影。太子和定王鬥得不可開交,氣氛越來越緊張,往一個高處推去。而在這種人人警醒的古怪浪cháo中,舞陽翁主的馬車回到了長安城中。聞蟬激動無比地領著李信上門‐‐會稽發生的事情,隔了一個月,長安這邊已經知道了。
表哥已經不算表哥了。
她帶李信回自己的家門,不知道阿父阿母還願不願意招待李信?
比起聞蟬,李信很沉默。他臉上的傷疤已經好了,話卻還不多。他變得沉穩了很多,整日卻不怎麼說話。聞蟬疑心他還在想著姑母的事,心裡焦急,想要他趕緊恢復過來‐‐但是李信這一次,恢復得尤其慢。整日落落寡歡,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聞蟬鼓足勇氣領著表哥回自己家,做好了向阿父阿母解釋的準備,也做好了阿母給表哥白眼的準備‐‐熟料她回府時,阿父阿母都不在家。她大兄也不在,府上主人只有她大嫂蒲蘭。
聞蟬心裡歡呼一聲,撲過去抱大嫂,&ldo;嫂嫂我好想你!&rdo;
蒲蘭緊張無比地笑,手拉著夫家小妹妹,眼睛看著堂前那眉目軒昂的高瘦少年郎君。少年向她拱了拱手打招呼,除此之外神色漠然,看不出討好來,倒覺得他眸色深深,子夜一般幽靜,十分讓人看不透。
這與君姑口裡所說的&ldo;一個糙莽出身的混混而已&rdo;完全不同啊……
聞蟬提醒:&ldo;大嫂?你不請我表哥進去坐坐嗎?&rdo;
蒲蘭依然很緊張:&ldo;君姑出門吃宴了,不在府上。她臨走前吩咐我,李郎君若來了,讓我出些考題。等郎君過了關,才能在府上休息。&rdo;
聞蟬:&ldo;……?&rdo;
李信眼眸微揚:&ldo;君侯也吃宴去了?世子也吃宴去了?天天吃宴,吃了一個多月吧?為了我一個人,大家真是辛苦了。&rdo;
蒲蘭笑得很尷尬。
聞蟬在李信說後,再看大嫂僵硬的表情,立刻就明白了。她立即和大嫂分開,站到表哥那一邊,不敢相通道,&ldo;我阿母這麼不希望我表哥來麼?!&rdo;
她阿父阿母阿兄都疼她疼得不得了,恐怕她掉兩滴眼淚,幾個人就心軟放過了李信。於是長公主幾個人乾脆躲了出去,今天東家席,明天北家宴……總之天天不在府上,不讓聞蟬有空去在他們面前掉眼淚。他們還把應付聞蟬與李信這個大難題,交給了新婦蒲蘭。蒲蘭第一次見到聞蟬這位傳說中的表哥,看少年周身那與別的郎君都不一樣的凌厲氣息,摧金搓玉般錚錚作響。她有點明白長公主不喜什麼了。
就看這位郎君這般聰明,還沒見面都能猜出長公主在想什麼……蒲蘭要是長公主,她也不會很開心。
李信笑了一聲,笑得很玩味,也笑得蒲蘭更加窘迫。她往四周的護衛看,準備李信一有輕舉妄動,就拿下這個人。李信卻不動,反而客客氣氣道:&ldo;其實我已經不準備借住在府上了。不過我還是好奇地問一句,長公主讓娘子怎樣考究我?&rdo;
蒲蘭出嫁前,是洛陽有名的才女。正因如此,長公主才把這樣艱巨的得罪李信的任務交給她。蒲蘭心裡有苦難言,然為了討好君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