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不如我們從後院小門中出去,屬下等拼死護送您離開。&rdo;
侍衛長條理分明的一段話,聽得青竹連連點頭。
聞蟬卻並沒有被說動,她想了下,問道,&ldo;外面有多少人?&rdo;
侍衛長咽口唾沫,苦澀道,&ldo;數不清。一整條巷子被排的密密麻麻,看不到盡頭。估計一個營的人都來了。&rdo;
聞蟬心中一驚,走了兩圈。她父親曾是將軍,她雖然小時候不習武,也耳濡目染,從父親那裡聽了很多故事。一個營的軍隊啊,少說也三四百人了。太尉調了這麼多人來自己這裡……這可不是小數目啊,必然會驚動人,然太尉仍然這麼做了……
望著眾女慌亂的面孔,聞蟬心中也一時茫然,舉目無措。她不覺地想:程太尉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說我是蠻夷之女?為什麼要拿我問罪?還這般有恃無恐?他們不知道我是翁主麼,不知道我阿父阿母都在長安嗎?他們……
冷靜。
聞蟬閉上眼,這般告訴自己。
她忽然一瞬間,想起李信曾經跟她說的話。他說:&ldo;當你看不透別人想什麼時,就不要去想了。對方如果急切,他們肯定急需你知情。你不著急,他們反而要著急。你不如等等看‐‐進攻永遠比守衛來說是最好的防備。尤其是第一面接觸。&rdo;
李信擅長打仗,擅長進攻,擅長跟人玩心理戰術。當他閒聊時,會與聞蟬說很多……
咚!
她心頭疾跳,驟然睜開眼。大雨瓢潑中,又有侍衛衝來了屋外,&ldo;翁主!他們在撞門了!&rdo;
咚‐‐!
話聲未落,又一聲撞門聲響起。後院與前院隔著那麼長的距離,然屋中這幫娘子們聽來,都覺那破門聲近得仿若就在耳畔。有些膽子小的,更是在震耳欲聾的撞擊聲中,嚇得跌坐在地,捂著嘴啜泣。
一個人啜泣,更多的人跟著啜泣。屋中瀰漫著悲觀又沉悶的氣氛,眾女紛紛慌了。
&ldo;哭什麼?!&rdo;聞蟬叫道,&ldo;我還在這裡,還不到你們哭的時候!&rdo;
她幾步走到門口,一把掀開了簾子,與驚訝的侍衛長對面。女郎刷的一把抽出他腰間的劍,雪亮的劍鋒在雷光中閃著寒光。聞蟬抽出長劍,直指身後屋中哭泣的侍女們,聲音清晰而堅決,&ldo;誰再哭,墮我之名,我先一劍殺了她!&rdo;
屋中青竹和碧璽等幾女,領會過來翁主的意思,立刻斥責眾女,制止了她們的哭聲。
咚‐‐
&ldo;報!長官,啊不翁主,&rdo;又有年輕侍衛從院外跑了過來,想向侍衛長稟告,過來時才看到翁主就在侍衛長身邊,忙換了稱呼。他聲音裡的焦急不加掩飾,&ldo;門要被撞破了!&rdo;
侍衛長心急:&ldo;翁主,您快跟屬下走吧。郎君臨行前,囑咐我們……&rdo;
&ldo;不管我表哥臨行前囑咐過你們什麼,當我還是女君的時候,你們就得聽我的命令!&rdo;聞蟬打斷他的話,眾侍衛少見翁主這般有主意的時候,都不由愣了一愣。他們見翁主往前走,裙裾拖到了長階上,風中雨水飄上她的衣衫,而她望著雨水凝視。
聞蟬不由分說地提著劍沿著長廊往外走:&ldo;我不能走。他們要拿的人是我,我走了,這裡就潰不成軍了。&rdo;
她在長廊中行走,風雨如吞龍般隨行兩邊。它們從外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