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將軍駁斥道。
吏部侍郎聽了此話,雖是面不好看,但卻未再吱聲,畢竟自己是有錯在先。
“不要怕,這麼多人在場,那壞人不敢與你怎樣。”我猜想他或許是因膽怯才不敢抬頭指正,因他鮮少有見過如此大場面機會,遂不敢說話亦是理所當然。
孰料,“你……踩著我腳了!”
我‘嗖’地一下,趕緊地跳開了身子,“啊?呵呵……原……原來如此。”不由得乾笑了兩下,臉頰‘刷’地紅了起來,掃向四周,亦是嘲笑聲不斷。就連離我幾丈之遠的三爺亦是牽動了嘴角,眼眸泛出了一抹無奈的笑意。
但隨著阿毛正逐漸抬起的頭,大家漸漸收斂了笑意,再次恢復了原先之態。他從左到右,又是從右到左,眾人的表情隨著他眼神的飄動而現出緊張與放鬆。阿毛時辰拖得越來越長,扭頭的動作越來越慢,終究是有了目標。大家隨之望去,不由得一怔。
“放肆,這等小兒說得話,怎可隨意聽信?”站在中央之處的範大人辯駁道,身子站得筆直,依然一副氣勢洶洶。
“到底那男娃兒指得不在理,我想應是有據可拿吧。”戶部侍郎瞥了一眼範大人。
待他話語才一說完,赫連琰吩咐道,“來人,給我從上到下搜查一番。”
“是!”從兩側走上四名侍衛,一左一右將那範大人夾持住,另外兩人一前一後上下摸索著,就在眾人屏息等候中,果然,“皇上,從腰間查出一個錢袋,還有兩枚玉佩。”
“可還有其他?”赫連琰蘧進了眉頭,“再仔細檢查檢查袖口。”
另一名侍衛上前一步,“皇上,袖口處邊緣處有一枚銀器。”
“拿來與我瞧!”赫連琰激動地站起了身子,將銀器接了過來,仔細翻看了一番,又是對我招了下手道,“萱綾,過來看看。”
我快步邁去,將銀器放在手心處,使得它與暗器相互比照。
“如何?”赫連琰問道。
我嘴角一扯,眼神中充滿了喜悅,“皇上,正是暗器!”
赫連琰腰一挺,只怕現下的他亦是感覺鬆了口氣,衝我嫣然一笑,抬起頭來,即刻又恢復了威嚴之勢,“範逸德,現下罪證確鑿,你還有何話要講?”
範大人一看,登時‘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嚇得驚慌失色,“皇,皇上……微臣真的效忠於您,並非是什麼幕後主人,那枚暗器,微臣根本未曉得他為何會在這裡……”
“還敢狡辯,人證、物證俱在。”赫連琰揚起手臂大聲喊道。
“微臣真的冤枉啊,那枚暗器微臣根本自己皆是未見過。再說,微臣並未懂得什麼功夫,還哪裡去刺殺於人?”
“你不懂功夫那倒無妨,畢竟你是控制那些刺客之人,只要散財即好,反正‘有錢能使鬼推磨。’”錢將軍嘲諷道。
“範糊塗啊,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老傢伙。”宰相大人看形式已是有轉,急忙見風使舵,“老早就看出你居心叵測,平日裡不言不語兒地,原是背地裡竟是敢出此等禍害之事。”
“皇上,依臣建議,這般十惡不赦之徒,該是行腰斬,決不能容情。”
“皇上……”
眾人一改前態,整個兒一百八十度劇變,甚至比往日還要來得積極,其一是用以彌補自己剛剛的失態,其二是見有了抵擋禍端之人,心中不免慶幸。
赫連琰見具是已開,不由得激動萬分,再次揚起了手臂,喝道,“來人,將範逸德押入天牢,明兒個午時行刑!”
“皇上啊……”範逸德登時嚇得身子一軟,前趴在了地上。
“等一下!”我趕緊地攔截住,眉頭緊鎖。
“萱綾還有何事?”赫連琰低頭看向我。
我望了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