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了身子,“當真我說什麼你做什麼?”
他雙眸微眯,似是隱約有了不好預感,但君無戲言,赫連琰猶豫地點了點頭。
我頑皮地一笑,“那好,我要看你演的武丑扮相。”
“武丑?”赫連琰眉峰一擰,多添了一抹動人風情,殊不知他現下的扮相有多迷人,然,一想到他曾經對我的種種,我就不得不要摘下他的靚相,看我即刻又要轉身,“罷了,武丑就武丑吧。”他向後臺處走了下去。
我洋洋得意地站到了離臺子稍近的地方,靜靜等待著,其實,當他一露相時,我就心生一種熟悉感,同樣的驚豔,同樣的唱腔,似乎很久以前我就聽過一般,可卻又想不起是何時何地。
少頃,只聽‘嗒嗒嗒’的竹板拍打聲,一名武丑衝了上來,他已是換上了武將的衣裳,身著暗色服飾,手上拿著長棍,東一下西一下,要麼即是在地上打個滾,早已失去了先前的那種美感,鼻子上抹了一道白,勾畫出‘三花臉’,好似成為了一頭笨笨的牛。東跑西撞,看得人眼花繚亂,還有那怪異的曲兒,越發惹人發笑。
“再來一段……”我絞盡腦汁地想著,“文丑的戲曲。”
“呃,能不能再稍稍醜陋一點?”
赫連琰聽後,臉色愈加陰沉,但終究還是點了點頭,又是折身化妝去。
“……”
暮色時分,周圍一片僻靜,唯獨梨春園內笑語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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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危在旦夕
一早兒起來,瑟兒端著盆子走入了我的房內,見我還躺在床榻上,輕輕將盆子放到了一旁的椅上,口中徑自嘀咕了句,“真是,夢姐姐一不在,萱綾小姐就這般沒了規矩。”才欲抬頭,看到我卻是早已睜開了雙眸,嚇礙連連後退,險些就將盆子碰倒在地。
瑟兒雙手撫胸,“小姐醒了怎地不吱一聲啊,嚇死奴婢了。”
“如今這當兒,奴婢比主子都有理。”我無奈地笑了笑。
反應遲鈍的瑟兒轉了轉眼珠,點著頭道,“小姐此話確實,皇上寵您簡直快要無法無天了。”
“我不是說這個。”頓時我坐起了身,隨意披了件衣裳,趿拉上鞋子,就去淨臉。
“那您說誰?”瑟兒噘起了嘴,“皇上確實寵您啊!看您心情不好,就準您假期,一連都快有好幾日了,要是奴婢啊,只怕早已命在旦夕。”
我將溫熱的巾帕拍在了臉頰上,擦了擦,又是丟回了盆子中,沒有作聲。
“小姐昨夜去了哪兒?怎地半夜才回來啊。”瑟兒好奇的問道。
我將口中的鹽水吐到了盆中,轉回身,望向她,故意岔開了話題,“還有早膳嗎?”
“呃……”瑟兒慢半拍地反應了過來,“應該是還有的,就是涼了些。”
“無礙,幫我拿來個一些。”我說道。
“哦!”她收拾了下,將盆子端了出去,少頃,又是走了進來,手上已是多了一個托盤,盤子上放著一盤子小點,“廚子說今兒個早上沒有時辰準備,遂就只能先點補點這些餅子了。”
我蘧起了眉頭,“為何?”順手捏了塊酥餅,邊吃邊看向瑟兒。
瑟兒吞吞吐吐地答道,“奴婢亦不知。但一早兒出門時,好像看到宮內來了不少太醫署的人。”
“太醫署?”
“恩。”瑟兒點著頭,“按照往常的慣例,只怕不定是宮內的哪位娘娘偶染了風寒。”
“這樣……”我咀嚼的動作放慢了下來,怪異的是,我的右眼一直跳個不停,隱約有股不好的預感。
這對,就在我和瑟兒沉思之際,從門外傳來了一聲尖聲尖氣的叫喚,“太皇太后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