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等人又要稍遜,身上現代文明的影響減輕,修真者的傳統烙印加重,直到慕心茗那樣幾乎完全和世俗生活脫節,但其實真正與世隔絕的卻是這些護谷劍士。
她們在被選定為護谷劍士時不過是十歲左右,而且早在很小時就已經和外界脫離,基本上就沒有受過現代文明的影響,等到成了護谷劍士,不能離谷不說,所學的也是一代代傳承下來的東西,自然不會有人特意去告訴她們什麼自由民主之類的,若是學了這些,只怕也就不會安分守在谷中了。
因此這些護谷劍士所受教育,卻真正是最傳統的部分,把自己的地位貶到了最低,完全失去了自我,如同奴僕,以前是為了守護禁谷,以後卻是為了服侍自己,對她們來說,自己就是她們的精神支柱了吧。
他看著跪在自己面前一臉認真服侍自己的女人,心中湧起一股憐惜,慢慢的伸出手去,托起她的下巴,讓她望向自己。
那名為首的女劍士吃了一驚,沒有掙扎反抗便順著莊周的手輕輕抬起頭來,她微微挺了挺腰,身子便拔高少許,方便莊周行動,眼光中滿是馴服,微啟朱唇,柔聲問道,“公子有什麼吩咐嗎?還是奴婢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
莊周看著她鳳眉下的兩眼,想起闖谷之時她雙眸如刀,言辭犀利,便是對上華彩衣也絲毫不落下風,當真是神采飛揚,此刻卻馴服若羔羊一般,聽憑自己吩咐,不由心中一蕩,他心中波動,眼光就有些曖昧,立時被那名為首的女劍士察覺,她雖是心中惶恐,只覺得臉頰發燒,在莊周的目光下全身都有些發軟,卻強撐著沒有癱軟在地,仍是靜靜的跪在那裡,等候莊周吩咐。
莊周終於開口,嗓音已是有些低沉嘶啞,“你叫什麼名字。”
感受到情慾的氣氛,這名為首的女劍士望著莊周的眼睛裡倏然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水霧,有些蒼白的臉上顯出驚人的媚態,全身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全靠莊周支撐,才沒有軟倒在他懷裡。
她強行剋制自己,顫聲說道,“回稟公子,護谷劍士是沒有自己名字的。”
莊周一怔,已是瞭然,眼前恍然又飄過那消逝的蝴蝶,一種淡淡的哀傷,卻歷久彌新,他一時間慾念全消,良久才悵然說道,“原來如此,不過你們既然跟了我,也不能沒有名字,便自己取一個喜歡的吧。”
那名為首的女劍士已經回覆過來,她祈求的看著莊周,卻是一言不發,莊周有些驚訝的問道,“莫非你要我取名。”
她頓時大喜,恭聲說道,“請公子成全。”
其他人也是恭聲請求莊周賜名,看的釵兒在旁邊直撇嘴,她和鍾毓秀雖是主僕,但卻也沒像這幾人一般,她臉紅紅的,就想轉身離開,但卻怎麼也挪不動腳步,小耳朵已是悄悄的翹了起來。
莊周卻是知道,她們這是在表明自己的決心,請自己賜名,實在是要從身體到靈魂都打上自己的烙印,以期覓得一絲歸屬感,這麼簡單的要求,他沒理由不滿足,當下笑道,“自從軒轅黃帝採首山之銅鑄劍,以天文古字銘之,此後帝王將相,文士俠客,莫不以佩劍為榮,你們便以劍為名可好。”
自然無人反對,莊周沉思片刻,便道,“吳越春秋有載,越王允常聘歐冶子作名劍五枚,大三小二,一曰湛盧,二曰純鈞,三曰勝邪,四曰魚腸,五曰巨闕,五大名劍中,又以湛盧居首,你可願做我身邊的湛盧,時刻警惕於我。”
那名為首的女劍士,湛盧,欣喜的揚起身子,緊緊貼著莊周,聲音雖是低沉,卻是清晰入耳,“奴婢以後便是公子身邊的湛盧,不過國君昏亂,湛盧飛棄,公子若是昏亂,奴婢卻絕不會也學湛盧一般離去,定會死死的守在公子身邊。”
莊周不由失笑,他仔細觀察其餘女劍士,考察精神氣質,終於選定一人,“薛燭為越王勾踐品劍,曾評純鈞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