騖翔集。
沿途風景極美。
不少漁船在湖打魚撈魚。
可惜,眾人心繫林依依、凌南天傷勢,無心觀景。
路洋獨自立於船頭,心思如潮,既怕也擔心,還很慚愧。
他擔心的是,自己當眾吐露對林依依的愛戀之後,影響不好,其他弟兄們會說什麼,或是世上會怎麼看他。
他心頭的壓力很大,猶如承重負行,揹著一座山走路似的,壓得他心頭有些喘不過氣來。
小雅獨坐船艙一角,滿臉淚水,心酸心疼。
猴坐於小雅對面,不時瞧瞧繆遠志,不時瞧瞧小雅。
他發現繆遠志的目光,遲終不離小雅的臉、胸,而且口水直咽。
“看來,這個繆遠志不是好人呀!這樣色色地看著小雅,他不會打小雅的什麼歪主意吧?既然繆遠志前來報訊,為何不把三少爺直接送到岸邊來?”猴暗下沉思,開始警覺起來。
他本是聰明人,以前只是常遭軍閥部隊裡的長官欺負,才被弄得不象人樣的。
現在,他加入了凌南天的部隊。
他成了凌南天軍重要的一員,精神狀態好了,又恢復了聰明。
他看路洋與小雅,都是心事重重的。
本來,路洋與小雅,他們倆人也很聰明的,可是兩人的眼睛,都被各自的心事遮蔽了目光,觀察不到繆遠志道貌岸然之下的那顆賊心。
小舟,隨水盪漾,船身不時晃動。
猴走出了船艙,走向船頭,想提醒路洋,提高警惕。
他走出船頭之時,心想:水域這麼大,離岸這麼遠,若是控制不了船隻,恐怕到時有事情發生,咱們想逃也逃不了呀。唉,路大哥,你怎麼這麼消沉?
他趕緊用手肘碰了一下路洋,又回眸瞧船艙裡瞟了一眼,發現繆遠志仍是色色地看著小雅,便低聲對路洋道:“路大哥,情況不對勁呀,這個姓繆,不象好人。”
“——”路洋驀然從思緒回神,欲張嘴反問一句。
猴卻機靈地伸手,捂向他的嘴巴,又低聲重複了一句。
路洋的雙目驀然瞪大,回身望了一眼船艙裡的繆遠志在色色地看著小雅,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他便點了點頭,額頭即是直冒冷汗,這才想起自己剛才在蘆葦溼地裡,因為痛苦,因為傷心,因為慚愧,所以一直沒留意到繆遠志的神色變化,沒仔細觀察這湖上的情況。
現在,有點遲了。
猴趕緊鬆開手,緊張了也回身看了繆遠志一眼,便離開了路洋,他的手掌心摸到了路洋的冷汗,便明白路洋清醒過來了。
他是機靈人,但不善於設計打仗,既然路洋清醒過來,這要是有什麼危險,打起來的話,就由路洋想辦法去吧。
猴是這樣想的,又怕繆遠志非禮小雅,便趕緊到回船艙,復又坐下,依然坐在小雅的對面,雙手環抱於胸,閉目養神。
小船在蘆葦蕩裡,鑽來鑽去,繞來繞去,繞得船頭的路洋的眼睛都有些花了。
他心想:孃的,這真要有什麼危險,逃生都不容易啊!唉,要怪,就怪我剛才腦不清醒,上當了。
唉,怎麼辦是好?
若然繆遠志真是有心謀害我等,待船一到他的蘆葦寨,寨匪們肯定是先要咱們交出槍枝,交出暗器,搜身進寨。
到時打起來,我赤手空拳,小雅與猴武功又不高,對方人多槍多,我等如何護依依逃生?
唉,到時再說吧,見機行事吧。
小舟晃晃蕩蕩,不知不覺來到了一處小島上,靠岸停下。
岸邊站著幾名五大三粗的漢,均是手執步槍,揹負大刀,衣衫破爛,但是,個個都很威武,很猛壯。
此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