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西北軍副師長郭朝陽此時還不知蔡河已死,他也率部衝鋒而來,見狀先是開槍射擊,近敵之時,也紛紛棄槍拔刀。
西北軍與國軍雙方近身肉搏,于徐州城下展開了白刃戰。密集的步槍上的剌刀,在火光亮晃晃的,分外耀眼。
也有的官兵棄槍握著大刀對決。
刀槍相碰作響,還不時伴有稀稀疏疏的槍聲。
在雙方的白刃戰,雙方的部分士兵,不時有人開槍對射或是打黑槍。
血肉開花,殘顱橫甩,殘臂亂飛,殘腿亂彈。
白刃戰之慘烈遠勝於槍戰、炮戰。
槍戰之,一槍擊去,彈者慘死,只是瞬間之事。
炮戰之,官兵被炮彈轟炸而死,一點痛楚的感覺也沒有,便已骨散血濺了。
而白刃戰若然沒被砍死,只是被砍傷,那就慘了,流血、斷臂、缺胳膊肘兒少腿,不僅全身疼痛難受,而且終生殘疾,生不如死。
西北軍騎兵團長鍾必成、宗盛、馬鞍山等人,本是率部狂追凌南天、洪武、賀喜、鐵牛、猴等人的。
可是,他們狂追一會,耳聽徐州城下的喊聲殺、兵器碰撞聲、慘叫聲,震耳欲聾的轟炸聲,便又紛紛勒馬往回看,均是心裡滴沽納悶。
“團長,是白刃戰,城內的敵軍衝殺出來了。咱們怎麼辦?追不追叛軍馬彪的騎兵團?”有士兵勒馬停下後,立足於馬鞍上,驚問宗盛,又指指徐州城下的火光。
“嗯!是白刃戰。孃的,徐州守軍,膽也真大。在這種情況下,也敢出來擂戰!好!有種!老喜歡這樣的鳥兵!”宗盛也趕緊立足於馬鞍上,驚駭地應了一聲,罵了一句。
但是,對於是否回奔徐州城下助戰,他一時之間還拿不定主意。
他雙足立於馬鞍上,回身望向徐州城,看到火光確實是雙方將士再握刀端槍撕拼,血水不時閃濺,戰況非常慘烈。
“什麼?剛才來鬧事的,是古城那個馬彪的騎兵團?哎呀,我想起來了,他們穿的軍衣是與咱們的一樣的,孃的,剛才老打暈了頭啊!不錯,那是石友三所部的兵馬。馬彪投靠石友三了?馬彪不是在古城嗎?凌雄……哎呀,凌雄都死了一個月了。哎呀,老暈了,真暈了。這鳥仗打的,都老打暈了。”副團長葛河海聽出了端倪,急問那士兵一聲。
從軍篇 巾幗鬚眉勇參戰
葛河海拍拍腦袋,胡言亂語了幾句,象是自問,也象是在自答,思緒很混亂,語無倫次。
“不錯!聽說馬彪害死凌雄之後,已投奔石友三,只是不知石友三這個反覆無常的小人,現在在幹什麼?他怎麼會派兵來襲擾咱們呢?孃的,本來咱們很快就可以攻陷徐州的了,馬彪這麼一鬧,徐州就更難打了。得馬上向徐總指揮、馮將軍告石友三一狀才行。老估摸著,石友三想掏亂咱們一番,然後由他來打徐州,好搶現成的肉吃。”副團長諸明亮應了一聲,罵了石友三與馬彪幾句,胡亂分析一通,卻是鬧不清怎麼回事。
“塗副官,你策馬回去,馬上將石友三部隊騷擾咱們打徐州的情況,報告徐總指揮。孃的,徐總指揮一定會請馮將軍問罪石友三這個反覆無常的卑鄙小人的。其他弟兄,隨我追馬彪的殘部去。孃的,老要活捉馬彪,問個明白,討個公道。”宗盛聞言,便喝令副官塗有才過來,吩咐他幾句,又策馬追向凌南天。
“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
他們隨即策馬,沿東南南下,追殺凌南天所部人馬。
沿西追殺賀喜等人的是鍾必成的騎兵團的殘部,以及另兩個騎兵團團長馬鞍山、羅建功所部。
他們聽得身後徐州城外的震天喊殺聲、慘叫聲、兵器碰擊聲交織一起,也勒馬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