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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來沒打算在大年夜裡跟十里提這件事,但既然話說到了這裡,再隱瞞也沒意思。
她當然沒答應,但是也找不出拒絕的理由。老媽以年紀大了為由,希望她這個唯一的孩子留在她身邊,還處處都為她設想周到。最重要的是,她在春風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將這件事宣揚得人盡皆知,這種情況下,春風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拒絕。
這件事是在相親失敗之後提出來的,所以春風總有種被脅迫的感覺,這幾天心裡一直很煩躁,只是忍著沒有爆發。此刻對十里開口,這種情緒就有些掩飾不住。
十里顯然也沒有預料到這個情況,陷入了沉默。
她知道春風並沒有因此動搖兩人之間的感情,也不會受到這個條件的誘惑,束縛她的始終是別的東西‐‐母親的期望,左鄰右舍的視線和議論。
在那座小城市裡,人言可畏這四個字似乎被放大到了極限。因為春風的父親,多年來他們家一直都是街坊鄰裡指點議論的物件,這種經歷,讓她對&ldo;正常生活&rdo;有種迫切的需要,不願再成為別人的談資。
片刻後,十里才慢慢開口,&ldo;那你是怎麼想的?&rdo;
第49章 插pter 49
紀春風原定的行程,是過完年之後,正月初幾就回北京,這樣甚至比十里原本預計的半個月還要提前一些。
但是因為老媽提前將要給她開店的事宣揚了出去,所以過年這段時間,每個來拜年的親戚都免不了會提到這件事,就此商議一番。其中有一部分不過是看熱鬧,說說罷了,但也有一部分當真熱情,積極主動的替他們規劃店鋪的選址和裝修,甚至已經聯絡了可靠的賣家。
春風的不情願,在這大勢之中就像是一葉隨波逐流的浮萍,根本無力做出任何改變。
於是過了大年初三,她不得不跟著老媽到處去看房,幾乎跑遍了整個縣城。然後也不知道老媽怎麼想的,又覺得縣城地方太小,蛋糕店估計不會有多少生意,想把這個店開在林州。
便是因為這樣,所以一時才無法決定下來,沒讓事情走到無可挽回的地步。
隨著春節結束,大部分親友也都回歸了自己的正常生活。每個人都有那麼多的事情要忙,沒那個功夫整天盯著他們家這點小事,也就是偶爾電話裡會問一問。
這時初十已經過去了。
雖然十里並沒有催促過,但是春風自己心裡卻開始著急。
上一回杜十里不聲不響就斷了聯絡,決絕的態度可算是嚇著她了。這一次的事,雖然十里沒有開口,但春風總覺得,她在等著看自己的表現。
一旦自己做錯了什麼,她又會立刻消失不見。
在杜十里剛剛為了自己辭了工作去北京的情況下,春風無論如何不可能真的留在這邊開店,否則簡直是把十里當猴兒耍。十里不可能接受這種結果,春風自己也不可能如此荒謬的對待她。
但她也的確不知道該怎麼拒絕。
在他們這個階層之中,大部分孩子長大成人進入社會之後,就不可能再得到來自家庭的支援了。即使周圍的街坊鄰居們同樣也在這一次的拆遷之中得到不少好處,但大部分人家都有不止一個孩子,又大都在結婚生子的當口,其中紛爭不言而喻。
再者,如今當家做主的還是上一輩,房子也好錢也好,發下來都是在他們手中,會不會拿出來給孩子們用,又是另一回事。
所以像春風這樣,身為獨生子女,老媽又明確表示會把一切都交給她的情況,是非常少見的,周圍所有人看著她的眼神都是不掩飾的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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