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對付從容,還如此陰險的把我拖下水。”
“我承認安琦那件事是我做的,但並不表示承認這次的事也是我做的。現在一直咬著我不放的人是你,如此煞費苦心也無非是想為你自己脫罪。”
“你……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陳曼萍怒極反笑,“事實都擺在眼前了,你還死不承認。是你親口跟我說的那匹馬有問題……好,大家可以懷疑我說的話,但是小麥呢,她可是你的人,她不是最好的人證嗎?”
“為了給自己找替死鬼,你又有什麼事情幹不出來呢。”顏琳完全不以為然,一口咬定。
“呵……”陳曼萍幾乎無語,“終於見識到了什麼叫顛倒黑白。你可以當自己是瞎了,所有證據擺在面前都當它是狗屎,但不要當我們大家都瞎了。”陳曼萍完全是以看一堆有害細菌眼神的看著她。“從容,都說到這份上了,到底是誰搞的鬼已經很清楚了吧。”
“說起來今天還真是熱鬧了,這麼多人來看我,有點受寵若驚了。”從容不答反笑,“曼萍,也先讓我把客人讓進來吧,把人晾在門口算什麼呀!”
陳曼萍一怔,韓琦這個“動機”還被堵在門口呢,但是現在都到了真兇現身的關鍵時刻,怎麼還有閒情考慮禮節這種芝麻蒜皮的小事。回身環視了一圈,並沒有在從容或者凌子墨他們臉上發現多少義憤填膺之色。細想一下,整場下來貌似只有她一個人在那裡叫的歡,而另外真正應該關心的人,不管是從容,還是凌子墨或者高希文,他們的神色上卻看不出什麼端倪,均是高深莫測的淡然,甚至於冷漠。
而真正被她們的一番爭執震撼到的或許就是之後出現的“動機”——韓琦了,臉上是痛苦的不可置信。他的耳邊不斷迴響著凌子墨那句冷酷的話語:從容所有痛苦的源泉都來自於你,不管是你母親、李亦亭、喬以函還是顏琳……
原來他真的是從容不幸的源泉,又是他,又是他……他種下的因,命運卻把果加諸在了從容身上……
為什麼,為什麼?
………………
其實並沒有幾個人真正瞭解韓琦此刻痛苦的原因,凌子墨的嘲諷、高希文的冷漠、從容的淡然,誰也不知道他們神情的背後是否有幾許對韓琦的感慨。
韓琦沒有預計到會撞上這麼多人,更沒有料到還扯出了與他相關的事實。回顧這麼多年的恩恩怨怨,或許在最後他會對李亦亭,對喬以函說一句“對不起”,但是對於顏琳,他幾乎快要遺忘,那最不以為然的一個插曲沒想到卻成為最致命的利器。沒想到他的人生諷刺如斯……
如果不是李亦亭在後面半推了一下,韓琦幾乎沒有勇氣走進病房裡,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如此的狼狽。他怔怔的望著從容,卻不知該以怎樣的立場去關心她的傷勢。
“還好吧?”出口是李亦亭,她代韓琦說出他心裡所掛懷的。
“沒事。謝謝你們來看我。”從容揚起一抹淺笑。
“不客氣,顯然關心你的人並不少,卻不知有幾人是真心的。”李亦亭環顧一週,意有所指。
從容不以為意,依舊禮貌而溫婉的問著,“什麼時候回來的?”對的是韓琦。
“不久……”韓琦吶吶低語。
“是不久,只是在你爆出和喬家的關係的第二天。”李亦亭冷冷的補了一句。惹得韓琦眉頭一皺,投給她一個警告的眼神。
從容一愣,望著他的眼神慢慢轉為複雜。
“恩,其實在哪裡都一樣,還是回國感覺親切點……”韓琦似乎想解釋,卻有不知該如何解釋。
是呀,在哪裡都一樣,不管走多遠,放不下終究是放不下。
“從容,我並不想打斷你們敘舊,但是現在不覺得最重要的是找出害你的真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