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賢侄,正念叨著你。深怕你今年不來了呢。”最先迎上前的是今天的東道主遠勝集團的袁勝濤。他是凌曄生前的好友,兩家也算世交,算是少有的一個可以面不改色的稱凌子墨一聲賢侄的人。
“袁uncle,這次怎麼說也是你做東,這個面子怎能不給。”凌子墨忙笑著握住他伸出的手,卻沒有放開牽著從容的左手。這個時候從容當然知道要恪儘自己花瓶的角色,在一旁笑容可掬的保持著最佳的嘴角幅度,不言不語。
“我也只是擔了個名,組織一下而已。每年的場地還不是凌賢侄你貢獻的。沒想到短短几年,淩氏就在酒店業做出瞭如此成績。”袁勝濤由衷的讚歎道。
“嚴格來說,M&E不是淩氏的產業,它是五年前我和一位朋友以私人名義開的。”輕描淡寫。
“哦!”袁勝濤大為吃驚,像M&E如此大型的高階酒店連鎖,除了淩氏,背後竟然還有一位神秘人物,而這麼多年卻一點風聲都沒有聽聞。“不知是哪位朋友,有機會一定要認識一下了。”
“他為人一向比較低調,有機會介紹你們認識。”凌子墨簡單應著。一邊不著痕跡的側首給了從容一個促狹的笑容。換來的則是她一個不以為然的白眼。
“Mars,你來了。”隨著清越的聲音,面前出現了一位麗人,明亮照人,令從容都不禁發出一聲讚歎。一襲Versace的淡紫色抹胸前開叉長裙,裙身上圍別緻的金屬飾邊帶來的硬朗與未來感,與裙子雪紡質地的飄逸輕柔形成奇妙的衝突,優雅與性感兼具。身上的配飾也很是簡潔,只有手上的腕錶暗藏玄機。萬寶龍永恆女裝鑽石表,白金錶殼及表圈分別鑲275及42顆頂級鑽石,與錶盤外緣的80顆威塞爾頓美鑽亦旗鼓相當。白色珍珠貝母錶盤光澤悅目,另外218顆鑽石如星塵雨落,砌成萬寶龍星形標誌的輪廓。配上白色絲緞錶帶及18K白金針扣,所有的奢華都服務於那三根會跳動的針。不同於滿室的珠光寶氣中,卻低調的昭示了自己的地位和與眾不同。從容對她微微側目,連臉上的妝容竟也選了一個清淡的裸妝……這位袁小姐倒是深諳著裝之道。
“怎麼沒大沒小的,什麼Mars,子墨哥哥都不叫一聲。”嘴裡佯裝訓著寶貝女兒,臉上卻是一臉寵溺。
忽然出現的正是袁勝濤的獨女袁酈,之前凌曄的生日宴上,從容已經遠遠見過。雖說凌子墨在國外長大,但卻鮮少使用英文名,所以知道他英文名的人並不多。而面前的這位袁酈小姐的一聲熟稔的稱呼一下子就把自己和他的關係給拉進了三分。
“uncle,沒關係,都是同一輩,沒那麼多規矩。說起來很久沒見到袁酈了,出落的愈加亭亭玉立了。”凌子墨很是禮貌的笑著回應,今天心情好,也便不再吝嗇那麼幾句客套話了。
“這話我愛聽,能得Mars一句讚美,勝過別人的萬句誇獎。”袁酈眉眼飛揚,巧笑倩兮,“對了,怎麼沒看到子寒,這個除夕聚會可一向都是闔家出席的,你不會是有了佳人陪伴就不要你妹妹了吧。”袁酈曖昧的看了眼從容,意有所指的調笑著。她的笑與語氣都保持著適度的溫度,不會讓人覺得無禮,更沒有任何嘲笑的意味,狀似隨心的說笑卻明明白白的讓人知道了這樣的一個聚會是什麼身份的人才能出席的。
“老婆當然比妹妹親了,妹妹總歸是要嫁人的。袁uncle,你說是吧?”
老婆?袁勝濤和袁酈吃驚的面面相視。
凌子墨改手攬著從容的腰,另一隻則抬手看了眼手錶,“恩,再過四個小時,我身邊這位美麗的小姐就是我的未婚妻了,我這應該也算是攜家眷吧。”說完還不忘在從容頭頂印下一吻,昭示兩人的恩愛之情。
不同於袁家父女倆的臉色大變,作為當事人的從容卻是面不改色,她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