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處,靈松不禁斜著眼睛看了看葉輕候,卻見葉輕候一張玉面已經徹底紅撲撲起來,也不知道是酒意上湧,還是別的原因。真是人若洛神,面若桃花。
“哈哈,靈松,你說明天或許我還相信,但你說是此刻現在,這個我可就不信了。我們一屋子三個大男子人,葉兄弟再怎樣不會喜歡你我這樣的同類男子漢吧。哈哈哈哈……”
鳳七捧腹狂笑。
“那可未必喲。”
靈松看了一眼酒意上湧的鳳七,又露出了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
“你再看,眼角之下,有一顆小小的黑痣,此痣名為滴淚痣。情不盡,淚不幹。相思終是苦戀,轉眼已是百年。淚盡時,情才圓,這也充分說明,葉兄的愛情足以是任重而道遠,只恐苦盡淚乾無數輾轉之後,情才方圓哪。”
靈松說到此處,再次正了正顏色,語氣裡開始肅穆起來。
“沒功夫聽你在這裡瞎猜亂測。一個小騙子,你的話又會有誰相信呢。”
哪想到,葉輕候聽到此處忽然間勃然色變,將酒杯重重地往桌子上一墩,整個杯底都完全陷進了桌面之中,足見他心底是如何生氣。
“我滴個娘哎,想不到葉兄弟那樣文靜的一個人,脾氣卻是不小。我說,靈松兄弟你也真是的,喝酒喝得好好的,讓你算個命助個興,你卻盡弄那些不吉利的東西,說人家愛情不順,人家能高興嗎?”
鳳七一驚之下,酒醒了一半,他倒沒想到葉輕候翻臉比翻書還快,說變就變,趕緊打圓場。
“葉兄弟,靈松那是跟你鬧著玩呢,你幹嘛生這麼大的氣?真是的,一點男子漢的胸襟都沒有。”
鳳七離葉輕候坐得近,說到這裡,很自然地伸出手在葉輕候的胸口上拍了兩下,一是表示親近,二是表示安慰。
卻不料,一手撫了上去,鳳七卻瞪大了眼睛,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部,隨即轉頭向靈松瞠目結舌地道,“我靠,我以為經過了燃野窮山的試訓之後,我的塊頭就已經不小了,沒想到,葉兄弟的塊頭竟然比我的還大,胸大肌比我還發達,真是沒看出,這麼瘦弱的身子……”
靈松登時整個人就傻掉了,咬著塊雞肉,就那樣瞪著眼睛看著鳳七。
反觀葉輕候,卻是連手都抖了起來,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到了最後,整個人身體都哆嗦了起來,像是在打擺子一樣。
“你,混蛋!”
葉輕候死死地咬下下唇,一下將臉別了過去,彷彿不想讓人看到眼睛裡面什麼東西,隨後怒罵一聲,憤怒至極地長身而起,竟然就那樣拂袖而去,將房門摔得震天響。
“啊?不至於吧?又不是女人,摸一下又有什麼了不起的?這脾氣,可真夠怪的。”
鳳七撓了撓腦袋,望著葉輕候跌跌撞撞衝出去的背影,有些不理解地說道。
“老大,今天我才真正的發現,你太猛了,實在太猛了,你才是天下第一猛男,敢摸明月齋葉輕候的咪咪……你實在太太太猛了……”
此時,靈松嘴裡的那塊雞肉才撲嗵一聲掉落下來,砸進酒杯之中,酒水四濺。
“明月齋怎麼啦?明月齋的人就都有潔癖啊?我這手又沒摸什麼,哪裡有髒東西了?真是,大不了,我給她洗衣服就是了。”
鳳七實在不理解葉輕候為什麼有這麼大的反應,不過,想一想,如果這個傢伙確實有潔癖的話,倒也是說得通了。
“嗯嗯,看來,你洗衣服的日子在後頭呢。”
靈松低頭開始與那塊剛從酒樓裡的雞肉展開博鬥,倒是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可是,從他嘴裡時不時發出的含含糊糊的奸笑聲,鳳七朦朦朧朧地感覺到,有些事情要發生,有些事情要質變。
只不過,倒底是什麼事情,鳳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