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質。
“您專門過來,真是對不起。新海很少請假,但她說今天有件無論如何也無法抽身的事情。”那女子似乎從心底感到抱歉,“她乾得很好,請您務必轉告她的父母。”
“我會轉達的。”曾我許諾道。當晚他就給新海打了電話。
那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去WHITE NIGHT。這次為了找美冬,他又去了那裡,沒想到已經變成了飯店。看來,那位氣質高雅的女老闆也沒有經受住經濟低迷的衝擊。
曾我希望找到美冬的住所,又想不出有效的方法,只好暫且去新海夫婦居住過的地方看看。
“應該就在這附近。”司機放緩了車速。
曾我環顧四周。沒有任何能喚起他記憶的景色,一切都已面目全非。“到這裡就行了,接下來我走著找找。”
“哦。沒幫上什麼忙,真對不起。”
曾我下計程車時,和皮包一起拿出一個紙袋。這是,司機恍然大悟般點點頭:“怪不得聞到一股香味。”
曾我衝他笑了笑。紙袋裡裝有打算放在現場的鮮花。
計程車開走後,曾我在原地呆呆地佇立良久。這裡既有瓦礫被清除乾淨、基本已成空地的地方,也有不少尚未收拾、亂七八糟的地方。能看見幸運地避過那場災難的房屋,但交通依然不便。復興之路還很嚴峻,看來目前是百廢待興。
行人稀少,偶爾能看見的肯定是施工人員。要找到新海夫婦曾居住的地方,看來相當困難。
在一棟小房子前,一名中年女子正在澆花。房子不像是新蓋的,應該屬於幸運的那一類,水泥牆是重新修補過的。
曾我衝她打招呼。她慢慢扭過頭,曾我把賀年卡拿給她看。
“這個地址應該在那棟樓後面。”她指著灰色的大樓,“可那邊的房子基本上都塌了。”
“我知道。”道謝後,曾我離開了那裡。
有幾家正在著手建新房。為建成抗災能力強的城市,有些地區想整體統一規劃後重建,看來這裡大家的步調並不一致。但如果讓那些失去住處的人們一直等到行政計劃制定好,似乎有些殘酷,因為每家的情況並不一樣。
中年女子說的那個地方果然大多成了空地。在曾我的記憶中,有很多比住宅樓更小的樓房。有些地方已經開始打地基,頭戴安全帽的工人正在操作起重機。
一塊招牌倒在地上。曾我馬上停下了腳步。上面寫的是“水原製造所”。有什麼東西刺激了他的記憶。新海武雄的聲音又迴響在耳邊:“過了紅綠燈後再向前走一段,左側有家叫水原製造所的工廠,再往前就是我住的公寓,是一棟沒有任何特色的二層樓房。”
上次去的時候,新海曾在電話裡這樣說。就是那家工廠,沒錯。
水原製造所勉強沒塌,儘管鋼骨有些傾斜,依然牢固地立在那裡,可裡面除空蕩蕩的水泥地外別無他物。地上有各種形狀的痕跡。負責銷售產業機械的曾我馬上看出那是加工機械的痕跡。
又走了一會兒,前面出現了空地。曾我停下腳步。那塊橫向的細長空地肯定就是新海夫婦曾經居住的公寓所在地。左端還殘留著一部分水泥樓梯,記得當時自己就是從這裡上樓的。
“呀,歡迎歡迎。比想象的遠吧?”
“你能來真是太好了,我們兩人都等著呢。”
腦中浮現出新海夫婦的面孔。那天晚上,他們翹首企盼著曾我的到來,這一點從新海夫人精心烹製的飯菜中就能看出。
曾我從紙袋裡取出花,放在空地的一角,雙掌合十,閉上眼睛。能聽見風聲,簡直就像死者們的竊竊私語。
他又站了一會兒,突然感覺身後似乎有人,扭頭一看,一位老人正在看著他。老人在毛衣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