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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婷衝了上去,叫道:“師叔,你便低頭認錯吧!性命要緊啊!”說著便要抱住他。
百花仙子冷冷地道:“他身上有毒,你若是碰了,便要和他一樣。”
楊肅觀趕忙勸道:“張大俠,自古英雄多能忍辱負重,你何必爭這口血氣呢?”
一旁眾人紛紛稱是,各自出言相勸。哪知張之越實在固執,只是嘿嘿一笑,說道:“楊大人不必來教訓胖子。人生在世,求的不過是一口通暢氣,一身的凜然骨,我老實告訴你吧,老張可沒那個本領做烏龜!”說話之間,氣息漸漸微弱,臉色更是黑得怕人,宛如澆上墨汁一般。
豔婷見張之越仍是不從,深怕他忽然死去,便轉而哀求百花仙子,只見她跪下道:“仙姑!求你高抬貴手,饒過我師叔吧!”百花仙子冷著一張臉,說道:“你跪著也沒用,要他求我才算數。”說著揚起下巴,神態甚是高傲。
娟兒平日甚是機敏,但此時也嚇得無計可施,急忙奔向前來,央求道:“仙姑,我求求你,我師叔向來就是這個牛脾氣,請你饒過他吧!要是你不高興,我跟你回山便是了。”
二姝跪在地下,不住磕頭,都是哀求不止,那百花仙子卻抬頭望天,毫不理睬,神情傲慢冷峭。楊肅觀想要勸諫張之越,看他那死硬脾氣,卻不知如何開口才是妥當。
忽然間,一道暗器閃過,猛朝百花仙子擲來,卻是伍定遠以“飛天銀梭”出手暗算。
百花仙子罵道:“班門弄斧!不自量力!”她毫不在乎,微微側身,便閃了開來,跟著手上銀光一閃,十來枚毒針便往伍定遠門面射去,伍定遠急忙著地滾開,這才閃過她的劇毒暗器。
韋子壯見伍定遠遇險,深怕他又遭了暗算,當下一掌劈出,猛朝百花仙子擊去,百花仙子腰枝一顫,霎時飛上樹枝,冷笑道:“你們有種便再動手,看這胖子還有誰能救?”看來只要有人再發招,她便可從容離去。此女輕功頗佳,料來也無人追她的上。
楊肅觀見張之越命在旦夕,忙奔了上去,求懇道:“仙姑,今日算是楊某人求你,你快些交下解藥吧!”
百花仙子冷笑道:“楊大人,你要求我,不如去求那死胖子。我胡媚兒說出來的話,從不曾收回半句。”
楊肅觀知道武林人物惜面如金,但像張之越這般幹法,卻也罕見,一時計策連轉,卻也想不出法子解開僵局。
兩名少女見師叔倔強不從,只怕真要死去,登時哭倒在地,韋子壯忍耐不住,奔了過來,勸道:“張兄!你這是何苦?你若要不明不白的死了,這兩個孩子誰來照顧啊?”
張之越見了師姐妹二人楚楚可憐的模樣,登時想起了掌門人的重託。他咬住銀牙,轉頭望向百花仙子,內心直是翻攪不定。
百花仙子冷笑道:“要活命便快快開口求饒,愣在那兒做什麼?”
張之越聽著二女的哭泣聲,權衡利害,自知萬萬不能任性,當下深深吸了口氣,忍氣道:“我……我適才說話沒……沒……分寸,你……你……饒……饒……”他想出言告饒,卻又不知如何開口,竟是結巴起來了。
百花仙子躍下樹枝,罵道:“不過兩句話也說不清楚,真是道道地地的一頭豬!快給姑娘說明白,別想矇混!”
張之越心下狂怒,想道:“我這般低頭,這賤胚卻還要折磨於我,她恁也惡毒了!”大怒之下,勉強撐起身來,便朝百花仙子瞪去。只是此時身體漸漸僵硬,手腳已不甚靈光,只是這樣支撐身子,已讓他氣喘吁吁,看來真是命不久矣。
百花仙子從懷中拿出一粒淡黃色的藥丸,蹲在張之越身邊,冷笑道:“死胖子,咱兩家無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