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把雙手環緊纖腰,微笑道:“二孃可別小覷我了。秦某何等人物,怎會輕薄自己弟兄?我明白說吧,咱倆三十好幾,也都不是孩子了……”言二孃拼命掙扎,尖叫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秦仲海湊過嘴去,在言二孃耳邊吹了口氣,低聲道:“我想娶你做老婆。”
言二孃愣住了,雖說這幾日兩人日益親近,但眼下局面緊張,朝不保夕,實在料不到秦仲海會在此時求婚。她望著秦仲海那張高鼻鷹目的大臉,自己若真的答應了,這條大漢以後便是自己的丈夫了。忽然之間,只感心頭直跳,全身更是無端發燙。
秦仲海見她不言不語,怕她不答允,連忙把手緊了一緊,道:“二孃,我是真心的。姓秦的征戰四海,向來只知青樓女子的風情,從不知世間真有巾幗英雄……自識得你以來,我便不曾忘了你……”說著放開雙手,跪倒在地,拜道:“憐我多年孤單,乞二孃與某共駕一駒,囂戰大江南北。秦某得妻如此,終生無憾。”
言二孃又羞又喜,自來求婚誰不是尋媒下聘,往返答禮,哪有人這般破口質問,簡直強盜也似,她將秀臉側過,望著夜空中的雨絲,低聲道:“男兒膝下有黃金,你別這樣跪著,怪難看的。”
秦仲海叩首道:“能得佳人相伴,黃金又算什麼狗屁?你若不開口答應,我便不起來。”
言二孃滿心害羞,她見秦仲海雙目盡是求懇之意,心下只想:“我該不該答應他?”想要開口答允,卻又含羞為難,就怕陶清他們見了笑話,可要一口回絕,又怕秦仲海從此死了這條心,也是她生性靦腆,只想找個法子遮掩混過。
便在此時,忽聽峰下傳來叫喊,道:“怎麼下起雨來了!可別讓烽火熄啦!”跟著腳步聲雜沓,似有大堆人馬上來。言二孃臉色一變,忙道:“你……你……弟兄們來了,咱們一會兒再說,好不好……”秦仲海搖頭道:“不成,那我得跪著說。”
言二孃聽眾人越奔越近,一會兒他們見秦仲海無端跪著,必會出言質問,她又慌又怕,嚅嚿只道:“你別跪了,我……我暫且答應好了,等一下再從長計議……”
秦仲海呸了一聲,皺眉道:“婚姻大事,豈同兒戲,哪有什麼暫且不暫且的?咱們男子漢大丈夫,一言而決,你快吩咐一聲吧,到底做不做我老婆?”言二孃心下扭捏,哪裡聽得出秦仲海的語病,當下咬牙道:“好,我……我答應便是,可你得應允一件事,咱倆完婚前,你可不能舉止下流,若想輕薄於我,休怪我放飛鏢射你……”
秦仲海愣住了,霎時哈哈笑道:“你這女人好怪,我又沒提洞房花燭的事,你便要我別亂來!二孃啊,到底是你比我急啊!”言二孃又羞又氣,登時一腳踢去,秦仲海跪倒在地,卻要如何閃躲?立時給她踢出洞外。他骨溜溜地一滾,霎時滿身是水,口中卻還哈哈大笑。
哈不二、歐陽勇站在一旁,只是滿頭霧水,不知他倆在鬧些什麼。
大雨傾盆,怒蒼山烽火兀自焚燒不休,黑煙直上青空,望來有如怒龍嘯天。
深夜風雨間,山腳一名僧侶身穿蓑衣,仰望天頂黑煙。他嘆了口氣,低聲道:“平靜了二十年,又要打仗了。”從竹籠中取出一隻白鴿,雙手捧起,向天一放,白鴿登時振翅沖天,從煙雨中飛了出去。遠遠看去,彷彿要逃離黑龍的齧咬一般。
白鴿翱翔天際,直向東方而去。黎明時分,朝霞滿天,黃河大水已在眼前,白影迅急,來到了河邊茅屋。一名僧人簇唇做哨,信鴿聞聲飛落,停在那人手上。
那僧人中年歲數,寶相莊嚴,只見他眯起雙眼,從鴿筒取出字條。定睛細讀之下,霎時長嘆一聲,搖頭道:“第一個預言驗證了。”
兩旁僧人大驚失色,慌忙站起,同聲道:“怒蒼山真的舉事了?”
耶中年僧人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