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特意賞賜了兩個人,細弱窈窕且能歌善舞,可主子就連面都不願見。
“喂,大塊頭,你關在院子裡三年多了,想必筋骨都僵了吧,我陪你活動活動?”琉璃坐在屋簷上,一腳撐著一腳吊,滿臉挑釁著說道。
封揚坐在院中小凳上,仍舊弓腰在地上畫著什麼,連頭也沒抬,冷聲道:“君子不與婦孺動武。”
“切,身上沒力氣就明說,裝什麼君子。”琉璃一邊鄙視著,晃悠著一條腿,索性躺在屋簷上手撐著腦袋,左看右看也看不懂封揚畫的是什麼,就當他在無聊塗鴉。
其實她更無聊,奉命看著個木頭,百般不養眼不說,封揚不回屋去,她還得陪著曬太陽。
瞥眼瞧見屋頂後方隱著的暗衛,勾了勾手指,待那人走近了問道:“叫什麼名字?”
雖是宮漓塵手下暗衛,但從品階上來說,也比琉璃低了好幾等,那人只得恭聲答道:“追夜。”
“是男人麼?”
“……是。”
“瞧瞧你們看管的人,都把老虎看管成貓了。”琉璃數落著伸手一指,“去,陪他鬆鬆筋骨,不然我今天給你鬆鬆筋骨。”
追夜面色無波,儼然與宮漓塵一個模子,沉聲解釋道:“他內力已經被封,且筋骨也一直軟著,無法與人對武。”
琉璃似乎早料到追夜會這麼說,詭秘的一笑,從懷中掏出個牽著繩子的小瓷瓶,晃悠著道:“你也屬影衛一系,應該知道這是什麼。”
謀自嗯嗯啊啊的段子&nb。。
追夜一愣,自然知道琉璃手中是什麼,一低頭道,“不妥,封揚乃質子,萬一出了差錯……”
“你以為暗衛就你一個?更何況還有我在,怕什麼?再著說了,這也是靖王的意思,你說這靖王府裡,是宮漓塵大還是靖王大?”琉璃一臉壞笑搬出瓏月做靠山,挑眼看著追夜。
“待在下前去請示……”
“好吧,那我就先給你鬆鬆筋骨。”說著,琉璃將拳握起,關節捏的咔咔作響。
……
瓏月絕不是個愛佔小便宜的人,那些禮尚往來,有來有往,她都明白。
就像是在封揚那白吃白喝了好幾天,欠的這份情她記著,瞅著機會是要還的。
但是,佔了封揚的床,她可沒法還,總不能邀請封揚去她的床|上睡一睡。
也算是給封揚換換口味吧,瓏月轉腳去了膳房。
無視火夫婆子雜役呼啦啦跪了一地,瓏月就如同在四十一世紀逛超市一般,徑自拎了個籃子開始挑挑揀揀,唯一的區別恐怕就是……不用付錢。
淨挑封揚院子裡沒法種的,瓏月指著一團肉呼呼的東西問道:“這是什麼?”
廚子趕忙在一旁回答道:“回殿下的話,此乃北風坡上食香茶長大的兔子,肉質鮮嫩,且自帶茶香,逢盛夏食用也不會再添火氣。已經洗淨收拾好了。”
北風坡?風魄?嘖……這是落下後遺症了。
瓏月癟了癟嘴,將兔子肉放入籃子中,突然看著兔肉微微一怔,又問道:“平日裡這些肉類可有送去過千風院?”
“這……”廚子猶豫了,畢竟現如今千風院那位正得寵,說錯了話,輕了挨板子,要是重了……
“直說。”
“回殿下的話,宮大人曾經吩咐過,說千風院那位主子頗有些怪癖,不食他人送的吃食,故……從未送過。”廚子小心翼翼斟酌說著,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
瓏月眼眸微微一沉,三年多了,她並未見封揚的院子中飼養什麼動物,那也就是說,三年多,封揚連肉也沒吃過?
“從即日起,宮漓塵改食素,若是問下來,就說是我的命令。他說相王病重,就讓他盡份孝心,齋戒替相王祈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