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了這麼大的額頭,“培養一個繼任教主需要花費多少心血你清楚,如此功虧一簣,為何如此輕易就結果了兩個人?”
“氣急敗壞唄。”
“那曾經被刻於石板上的心法,據說極其詳盡,若只有禁忌,何必如此擔心人覬覦?若怕人覬覦,索性不去篆刻,第一任教主所做是為何?”
“自然要擔心有人覬覦啊,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多少人慾要武功蓋世,哪怕一輩子不碰女人又有何妨?”接二連三的問題已經把輕弦徹底問蒙了,眨巴著眼睛頭暈眼花,半天也理不出個頭緒,直接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帝景天第一次感覺到有些挫敗,如果這些事他問的是瓏月,瓏月絕不會只問他這樣一個白痴般的問題,“曾聽聞,第一任青刃教教主,是因為愛上一個女子才研究了這套心法,若這套心法的禁忌如此古怪,他又是為何?當年他練成神功之際,卻不想心愛的女子已慘遭橫禍,這才將刻有心法的石板推至瀧河之中,你可知是為何?”
輕弦更加糊塗了,腦袋裡直接攪成一鍋漿糊,無奈道:“景天,你什麼時候把那些已經化灰之人的前塵往事研究的那麼清楚?你沒事研究那些做什麼?”
波瀾再起 (7)
“我是覺得那個禁忌興許……”
“這個可不能試!!!”輕弦突然驚叫,臉色猛的變得凝重,彷彿下一刻帝景天就要找個女人來試試一般。
帝景天終於狠狠翻了輕弦一眼,“你替我去瀧河下方看看,我想知道那石板上究竟刻的是什麼。”
聽聽這話說得簡單的,彷彿就是讓輕弦下樓看什麼東西,可是,那是瀧河啊,連鵝毛也漂不起的瀧河啊,更何況……
“我不會游水!”輕弦咬牙道。
“那就找一個水性好又識字的,事成之後殺了便是,但此事要儘快。”
……
儘快是有多快?輕弦再儘快也得先把墨嵐送回去。而一切似乎全部都在帝景天的掌握之中,他突然要他去找墨嵐,而當他找到墨嵐毫無顧忌如玩笑般說明來意,墨嵐居然出奇的配合。
其實輕弦心中一直有件極其鬱悶卻沒辦法的事,同為師兄弟,年幼之時便一同在萬山長大,從未見師傅多教了帝景天什麼,帝景天所做的事,為什麼他總是連想也想不通呢?
為什麼兩人差距就這麼大呢?不期然想起曾經師傅無意中一句話,天分……去他的天分,他絕不承認自己生下來就比帝景天傻。
而儘快到底有多快?自墨嵐與瓏月在營帳中商議了近一個時辰之後,次日,瓏月便不顧一切阻攔號令拔營,長時間駐紮在外卻無所事事的大軍,終於向京都挪動。
她此刻恨不得飛奔,卻無奈傷勢不許,她半日還能端坐於馬上,剩下半日,卻得倚靠在溯的身上。
唯一令她欣慰的是,溯的傷也沒見他用什麼藥,居然好得比她身上的傷口還要快,那曾經不管什麼時候都淤腫著的脊骨周圍,竟然慢慢開始消腫,漸漸顯露挺直的腰背。
溯不說,她不問,但是她知道,曾經在萬山之上,有個天下第一毒尊,恐怕醫術也非常人能比。
而瓏雪告訴她,如果已經有消腫的趨勢,對於溯來說,無疑是如重生一般的希望。但是要一直持續下去,只有持續至痊癒,溯才有能真正恢復健康的那一天。
她知道,帝景天做事向來都有目的,而受他恩惠,恐怕必有代價。
那麼……溯,你付出的代價又是什麼?
可是,漫長行軍路,瓏月依舊沒有問出口,因為溯根本不提及她重傷之後每個夜晚發生的事,她偶爾旁敲側擊,溯便沉默。他從來不會騙她,不願說的,就絕不開口。
而帝景天其實也算是救了她,否則,她如今還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