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
“你找我?”瓏月徑直開口,仍舊一臉不明所以。
北莫瑾含笑打量著瓏月,忽又笑開,聲如清泉幽若晚風,“自然是在下相邀。”說完,一伸手微傾身,雪白的衣袖隨竹風飄蕩,“還請裡面坐。”
有人以禮相待,瓏月哪怕摸不著頭腦也知道不能失禮,大方抬腳邁入院門。
不得不承認,北莫瑾身為皇族中人,卻沒有太多奢華的喜好。小小院落被打理得處處妙筆清幽,竹桌竹椅儼然一副世外山水,就連本是紅牆金瓦的牆壁,也被綠竹掩去了其磅礴氣勢,反倒更顯得莊中有巧,別有意味。
酷暑的天,北莫瑾居然沒邀瓏月在院中乘涼,反倒徑直將她引入屋中,好在屋外翠竹環抱,也不算熱,他這裡倒真是個避暑的好地方。
誰比誰庸俗 (6)
“靖王這邊請,在下有件東西要拿給您看。”北莫瑾說著,眉目含笑居然將瓏月引入臥房中。
一間簡單樸素的屋子,比起瓏月那處處彰顯著皇家氣魄的臥房完全不同,單是那張床,就比她房中那一張低了不知幾個檔次。
只見北莫瑾狀似神秘在枕頭邊摸著什麼,轉過頭對她示意。瓏月百思不得其解,下意識幾步上前,卻忽聽北莫瑾一聲驚叫。
“啊!您這是……別……”
北莫瑾突然一伸手攬住瓏月的腰,猛轉身,帶著瓏月直挺挺倒在床|上,一手順勢摟住了瓏月的脖子。
莫名其妙的相邀再加上突如其來的變故,待瓏月回過神,就已經壓在了北莫瑾身上。
“你最好別動,我袖中就有利刃,傷了你就不好了。”北莫瑾笑顏小聲說著,勾勾掛在瓏月脖子上的手腕。
瓏月被弄的哭笑不得,北莫瑾不會什麼功夫,若不是沒有感覺到什麼殺氣,她能這麼乖乖就擒?別忘了,她現在可是武裝過的。
“別告訴我你想挾持我逃跑,不可能成功的。”
“誰告訴你我要逃了,相邀既是相邀,聊聊也必是真的。”北莫瑾說著,另一隻手拽動早已準備好的繩子,床幔悄聲落下。
周圍變得昏暗,卻在天青床幔的籠罩下,少了幾分曖昧,倒平添幾分清冷。
“聊聊的方式有很多種,你不覺得這樣太特別了麼?”瓏月倒一點兒都不氣惱,完全是因為在對方身上感覺不到什麼惡意,反倒像是……閒極無聊的玩笑。
北莫瑾淡淡一笑,放鬆些躺在床|上,用眼睛示意上方道:“周圍耳目眾多,想說些私房話也只能這般,其實也無可厚非,你本就是我的妻。”
“呵……”瓏月不禁輕笑出聲,來這裡多半個月了,總聽人說她有三夫一侍,還是頭一次聽說她是誰的妻,只是……“你我能有私房話可說?”
“如此境況下,你我二人說什麼都能算私房話。”
幾句話說得頗為靈巧,但是瓏月一向不是個愛打太極的人。北莫瑾的手臂未松,瓏月索性用手撐著下顎悠閒道:“那就開始說吧。”
誰比誰庸俗 (7)
北莫瑾桃花瓣一樣的眼睛眨了眨,讚道:“靖王果然臨危不亂,大有巾幗之風範。”
“哈……”瓏月忍不住又笑了,說道:“我二十天前還是個傻子,你這貼金的話說著倒還真不臉紅,快說吧,什麼事?”
“你見過封揚,也必知道他的來歷了?”北莫瑾問著,但話語中卻是肯定。
“知道,因為特別,所以隨口問了。”
“如何?”
“什麼如何?”
“感覺如何?”
“沒感覺。”瓏月答得極其利落。
“庸俗!”北莫瑾如此評價。
“你不覺得你現在的反應更加庸俗麼?”瓏月說著,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