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也會寂寞麼?”
一聲幽幽的嘆息,配以周圍陰冷森森的山林,瓏月不禁打了個寒戰,“別這麼嚇人行不行,把自己弄得像個怨婦就算了,別想拉著我陪你。我這裡麻煩事一堆忙活不完,沒空寂寞。”
“姐,你總是這樣……或許真像你說的,我們想在這個世界有人陪伴,很難。但是,我們也許都錯了,有些感情……”
“你最近像個愛情專家?別胡思亂想了姑娘,秋天不該是人類發|情的季節,洗洗睡吧。”
……
秋狩是比較無聊的,尤其是連正主都興趣缺缺的情況下,幾天來的秋狩別說意氣奮發,豪情萬展,百官眾臣就連走路也得小心幾分。
理由很簡單,女皇陛下的心情不怎麼好,據說初到那天晚上,女皇陛下曾半夜走出帳篷,在帳外徘徊了許久,不知嘆了多少口氣。
而再加上靖王殿下的心情也不怎麼好,也據說初到那天晚上,靖王殿下也曾半夜走出帳篷,在外面徘徊了許久,有沒有嘆氣自行想象便知。
帝王毒,斬草除根 。。
再詳細些的理由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女皇寵愛皇夫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早就不新鮮了。但是靖王可不同,相傳靖王前些日子還寵著東熾國的將軍封揚快要寵上了天,而這一會兒,宮漓塵就能給靖王臉色看讓其夜半愁容滿面,繼而愁困病倒,著實令人不禁琢磨了再琢磨。
別看是平日裡道貌岸然的文武百官,傳播起八卦來絕對的不遺餘力熱血沸騰,甚至這八卦的餘音都傳到了正主的耳朵裡。
瓏月一臉古怪瞟了宮漓塵一眼,輕嘆了口氣爽利的一口喝乾茶杯中的茶,閒聊著道:“其實我倒覺得,這秋狩不熱鬧,她們都是熱衷於這些小道訊息了。倒不如圓了她們的心願,大大方方的,又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不對麼?”
琉璃也怪笑著瞟了宮漓塵一眼,壓低著聲音卻誰都能聽見,“主子,北瑤國民風雖然開化,但也沒開化到那地步。您和王夫之間……確實見不得人。”
“嘖……”瓏月狠狠翻了琉璃一眼,伸手一指,“去,本王今天晚上想吃野豬耳朵拌冷盤。”
“啊?”琉璃眼睛瞬間睜得老大,“耳……耳朵……”要說晚上想吃野豬也就罷了,這落鳳谷中倒也不是沒有野豬,可是,要吃野豬耳朵!她得獵多少野豬才能湊夠一盤子耳朵!
瓏月手指仍舊指著門外,一冷臉道:“你沒聽錯,要是今天晚上我吃不著,那就是你聽錯了,你的耳朵就拿來拌冷盤。”
琉璃摸著自己的耳朵,眼睛一轉,恭恭敬敬一拱手道:“屬下遵命!”
瓏月這才一聲氣笑打發琉璃滾蛋,看向宮漓塵,臉還真的有些冷了。
早在上朝之時她就已經打過招呼,秋狩與她沒什麼太大關係,而接連幾日,她也一直躲在帳篷裡鮮少出去,對外則聲稱來的那天夜裡受了寒氣。
每天將自己採的和隨車帶來的草藥放在一起吩咐琉璃熬製,在外人看她病得極重,其實那些藥統統都給了宮漓塵。
而宮漓塵倒也算的上識時務,雖然仍舊寡言少語,但是,對他的好也是照單全收,當然,領情那就未必了。
帝王毒,斬草除根 。。
“出去走走麼?再這麼下去,你說你真正的主子會不會覺得我已經把你吃幹抹淨了?”瓏月帶著幾分譏諷道。
這幾天納蘭瓏馨可也沒少找宮漓塵,全都讓她吩咐琉璃擋下了,就說她病得極重,一刻也離不開自己的王夫。然,縱然是明說了離不開王夫,納蘭瓏馨仍舊屢屢遣人前來召喚,瓏月索性耍賴,聲稱自己不醒,硬是把宮漓塵扣在了自己身邊。
兩個女人爭奪一個男人的戲碼就這樣悄無硝煙的展開,而那些八卦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