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能動手揍他,瓏月甚至伸手撫了撫輕弦被她捏皺的衣領,突然有些興趣問道:“對了,你之前真的是殺手麼?”
“是啊。”
“你以前是在什麼殺手組織麼?”
“是。”
“那你現在怎麼一點兒事都沒有?”
“能有什麼事啊?”輕弦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看著她。
“背叛組織的後果不是很嚴重麼?一般來說,殺手背叛組織,都會被組織追殺到天涯海角挖地三尺的啊。就像我之前……呃……知道的,有個殺手打算不幹了,結果被頭領找到之後,又是下藥又是殘害,把他手腕都直接捏碎了的。”瓏月饒有興致問著,當然,這個故事,來源於一本小說。
而輕弦更加一副看大白痴的表情看著她,半天才抽著眉角道:“那個人肯定上輩子沒積德。”
“你上輩子積德了?”瓏月鬱悶問道。
“肯定比他積德。”輕弦仍舊一臉看外來生物的表情看著她,倒也好心解釋道:“我之前是有組織不假,可是人人都有自由,想洗手不幹隨時都可以。甚至如果有人願意一直留下行蹤,每月還有十兩銀子拿。”
呃,殺手組織還管養老的?瓏月又長見識了。
……
這貨智商負的 (8)
長見識歸長見識,有幫手歸有幫手,雖然之前稍起波瀾便化險為夷,瓏月的日子並不好過。
蹲在地上,一身潔白的衣袍拖地也再不能顧忌,雙手拽著耳垂,埋頭一遍遍唸叨著:“是我粗心大意,以後再也不敢了,是我粗心大意,以後再也不敢了……”
直到唸了整整一千遍,口乾舌燥,瓏月才抬起頭來,仍舊一臉歉意不敢有半點不耐煩,對著椅子上仍舊氣得臉色發青的男子道:“我已經唸完了,也知道錯了,你最好能趕緊想個辦法出來,光是罰我也沒用啊。”
北莫瑾一雙桃花眼抿得只剩條縫,卻仍舊透著陰絲絲的光,冷哼一聲道:“便宜你了。”
瓏月這才如蒙大赦,趕忙僵硬著腿站起身來,陪笑道:“真的是下不為例,那個……”
何以如此伏低做小?其實很簡單,她把北莫瑾給她號令信梟用的玉牌給丟了,恐怕是當時她拽著宮漓塵逃命的時候,隨著那些飛刀眩光彈什麼的一同丟出去了。
北莫瑾很生氣,甚至牙咬得咯咯作響,其實她能理解,信梟乃是北莫瑾的心血,如果要是被有心人揀去那塊玉牌,後果恐怕會更加嚴重。
“你和宮漓塵又是怎麼回事?”
瓏月微微一愣,卻也多少能明白些事,徑直答道:“當時在山洞裡的時候,是他捨身救了我才不至於被埋。”
“所以你就以身相許了?!”北莫瑾的臉鐵青著,攥著椅子扶手的手指關節生生泛白。
“沒有,我和他之間什麼都沒有。”瓏月也算是實話實說,或許也算是不想再觸北莫瑾的黴頭,北莫瑾對她的那種佔有慾,總是莫名其妙的,卻很強烈。
然,不管瓏月是實話實說還是刻意逢迎,北莫瑾對她的回答似乎頗為滿意,一伸手臂道:“過來。”
又要她犧牲色相了麼?瓏月惆悵想著,索性這院子裡北莫瑾從來不給她預備別的座位,坐上北莫瑾的腿,又一次被他攬入懷中。
其實,如果她要是真正牴觸什麼,恐怕九頭牛拉著她也絕對紋絲不動,更何況是毫無武力威脅度的北莫瑾?
別來無恙 (1)
但是,從一開始,北莫瑾給她的感覺就是高深莫測,他似乎足不出院,就能知道她在做什麼,做錯了什麼,再旁敲側擊歸正她的做法,似乎一切在他股掌中,他一直在替她著想,雖然原因不明。
只不過,不管北莫瑾的目的是什麼,她得到的好處確實貨真價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