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跳起來,道:“若不曾有人同我說個詳盡,我怎會尋你麻煩?我是那般是非不分的人麼?”
“哦,那麼彼人說了什麼?”秦念道:“阿家口口聲聲有證人,證人呢?叫他出來,說個明白!若是他能說出個證據,我便許你們進去搜,但若是搜不出,又要如何?”
孫氏冷哼一聲,道:“如何會搜不出?若是搜不出,老身給你賠禮便是!”
“這話可是阿家說的。”秦念抿了口,道:“那麼,阿家叫證人出來吧,說個分明!”
孫氏揮了揮手,一名在庭中侍立良久的婢子便走上前來,秦念見得此人,卻是一怔——這正是伺候她筆墨的婢女,翠羽。
“你說,你說,你莫要怕她,我與大王為你做主,她定不能為難了你!”孫氏攛掇道。
翠羽卻似並不需要她鼓勁兒,這婢女很是鎮定,向秦念行了一禮,道:“奴對不住王妃,只是此事牽涉重大,奴實實不忍看王妃一錯再錯……”
秦念冷笑一聲:“別囉嗦那些有的沒的,你要說什麼,說便是了。我倒是想知道,你這人證,能證明什麼?”
“奴婢曾經多次見到王妃在書房,練習在圓木棒上書寫。”翠羽道:“奴婢初時尚且不知王妃用意,後來卻見她……在一個木人上,寫了誰的生辰。奴婢眼長,多看了一眼……”
“哦……”秦念點點頭:“憐孃的,是麼?”
翠羽一怔,應一聲,道:“王妃您……”
“真難為了你啊,你一直在我這院子裡伺候,卻能一眼認出入府不到半月的憐孃的生辰。你這樣的好記性,做婢子當真虧了,該去宮中做尚宮才是啊。”
翠羽臉色微微一變,卻立刻又恢復如常:“奴不懂娘子的話,奴只是說出自己的所見!”
“我也不懂你的話呢。”秦念道:“如你所說,我多次在木棒上練習書寫,就是為了在詛咒的木人上寫憐孃的生辰?這卻是為了什麼?為了讓木人上的字跡與我平時的手書相似,好叫你們搜出證據來一眼便看出是我的所為?”
翠羽尚未答話,孫氏便插了一嘴:“你休要狡辯,這屋子,今日你是許我們去搜也得搜,不許,也由不得你!你當生了一張好嘴便能脫罪麼?”
秦念看得這一雙母子一眼,但見廣平王眉宇皺起:“你讓開,你若是說自己清白,叫我阿孃的人搜了,便見你清白了。”
秦念冷冷一笑,道:“好啊,出嫁從夫,您都這樣說了,我自然不能攔著——只是有兩樁我要挑明瞭,第一,你們不許一擁而上,乘著人多忙亂,從哪兒掏個東西說是搜出來的栽贓我;第二,若是什麼都沒有搜出來,此事我不會善罷甘休。大王可聽清了,這兩樁,你能答應不能?!”
廣平王與孫氏對了個眼神,點了頭。
秦念向側面退開一步,帶著立在她身後的婢子,讓出了通向內室的門。孫氏則從廣平王懷裡頭掙扎起來,道:“翠羽,你看到的,你去搜!”
翠羽顯然不意她會指派自己,頗有些為難道:“這……”
“你不是一口咬定她行了巫蠱之術嗎?”孫氏的眉挑起來:“快去!”
翠羽只得應承了,小心翼翼繞開秦念身邊,溜進了房中。秦念瞥孫氏一眼,也跟著進去了,孫氏大抵是怕她與脈脈殷殷兩個隨嫁婢子鬧什麼鬼,也掙脫了廣平王的扶持,一步踏進去。
但見翠羽四處翻弄了一陣子,便向著秦念床榻而去。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