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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來做客,便是為了低人一等,被主人家的下人汙衊又冒犯的?!”秦念冷笑:“為你聲張——你看,今日來的女賓們都到齊了,方才你是怎麼摔下水的,可只有你我與白將軍三個人看到。你若一口咬定是我推的,我自然是辯駁不能,從此我的名聲在京中的貴族女眷中徹底毀了去。這一手如意算盤呵……”

徐三孃的臉色白了白,道:“七娘,便宜都佔了,您何必還這般咄咄逼人?難道您府上權勢熏天,便能扭曲黑白麼?”

“扭曲黑白的是你!”秦念道:“要麼,你我發一個誓好了!若是秦念推了您徐三娘下水,教秦念父兄獲罪全族牽連,男子流放女子沒官,子孫代代為奴為婢,千秋萬世永不翻身。若是您徐三娘想扯秦念下水然而反將自己摔下去的話……”

“怎麼……”

“你便發誓,教母家祖先山陵難安,子侄後世男盜女娼,夫家獲罪破落,郎死子夭,孤苦無依,死無面議葬無槨!如何?”秦念踏前一步,臉上全然沒有笑影子,目光狠得像狼。

她聲音朗朗,唯有憤恨,無有心虛。那字字句句分明落在圍觀眾人的耳中,貴女們面面相覷,卻是一個二個都滿面驚愕。

那誓言太沉了,太狠了。

“我……”徐三娘眼神與秦念交觸三四次,終於道:“若是徐三娘今日有心推搡汙衊秦家七娘子,教我……教我徐家祖宗……山,山陵不安,後世……男……男為奴,女為婢,夫家……”

秦念不動不搖地看著她,眼神如刀。

“阿姊!”便在這時候一名少年從圍觀的人群中衝了過來:“你別說了!”

這少年穿著打扮華貴的很,看年紀與徐三娘相仿,想來正是徐家的四郎,今日的另一位壽星。

秦念心思動處已然猜出了幾分——徐三娘引她來做一出落水的戲,白琅卻恰好出現,怕就是這徐四郎帶來的。只是誰料她不曾怒火攻心出手推搡三娘,而四郎和白琅來得又恰到好處地“早”了一些呢。

徐三娘卻於聽得阿弟的一句話時放聲哭了出來:“我……阿弟,我……”

四郎卻不搭理哭泣的她,只是甩手一耳光抽在了方才“打抱不平”的婢子臉上:“誰給你的本事頂撞貴人!”

那婢子捂著臉,不敢言,不敢動。

“你哭什麼?”秦念卻並不為這一出打動,瞥了徐三娘,道:“你若不心虛,方才的誓言也不過是嘴皮子一碰的事兒,祖陵後代無恙,夫婿兒郎無患的,何必做出一副我欺負了你的模樣?”

徐三娘張了張口,這是馳名京中的才女,然而詩文之外的言語功夫,卻淺薄得很,竟然叫秦念幾句噎得說不出話來,手反倒是越來越緊地捏住了被她扯下來的秦唸的帔子。

“那池邊生有不少青苔。”四郎賠笑道:“家姊怕是心氣浮躁,腳下一滑,自己摔下去的。還扯脫了七娘的帔子,實在是有愧……”

“哦,現下就成了自己摔下去的……”秦念瞥了這一雙姐弟一眼,皮笑肉不笑道:“三娘啊,您說說,是秦念推您的,還是……您自己摔的?”

“我……”三娘哽咽一會兒,道:“我……我腳下一滑,哪裡還知道是旁人推的,還是自己摔的?”

秦念便不言語了,倒是崔窈從交頭接耳的人群中踏出一步,笑著挽了秦念,向徐三娘脆生生道:“哎呦,我家小姑便是這麼個臭性子,受了丁點兒的冤屈,便不知曉饒人了。徐三娘看在我清河崔氏的面兒上,便寬恕了她吧。我小時候也曾經失足滑進過水裡頭,直嚇得魂兒都丟了一多半去!只是自那時起啊,我阿爺便把那池塘周圍都砌上了欄杆,這才萬無一失呢。不過……我倒是很有一事好奇,不知四郎與三娘,有沒有心思教導我一番?”

三孃的顏色糟糕透頂,唯有四郎還陪著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