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我不是被領養的。”行之若嗤的一聲笑了,轉身在自選食物的餐桌上,用指捻起一塊冷羊肉片,嚐了一口,“不然,豈不是我也沒資格來了?”
“你是不一樣的。”祁秀明神色複雜,就著她的手,頭漸漸湊近,就著她吃剩下的弄進嘴裡,舌輕卷將指尖的殘汁一併嚐了,盯著她一字一句地說,“你要是被領養的,我就不要費這麼多功夫了。起碼在這裡這些男人們熱切愛慕的目光……可以少一半。”
他若有所指,笑得頗有些無力,俯著身輕輕地說,“你今晚太美了,真不該讓你來。看看,他們狠不得把你這繼承人給吞了,”
他們眼神露不露骨,會不會把她生吞……
她倒是不在意。
此刻她只想知道,她那被他含在嘴裡吮過的手指,該怎麼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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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上一大截涼涼的,溼漉漉的。
總不能把那口水擦在自己旗袍上吧。
一塊白紙巾適時地呈現,白洛兮不聲不響地站在了行之若和祁秀明面前,埋著頭,十分認真加萬分仔細地幫她擦了起來,動作輕柔,眼神固執。
祁秀明無語了。
“我能邀請你跳第一支舞麼?”祁秀明咳嗽了一聲,掩飾了尷尬,傾身做了一個紳士的動作,姿勢優美。
依葫蘆畫瓢誰也會,白洛兮的動作也行雲流水一般,迷亂了眾女的眼。
“希望你拒絕他,與我跳一支。”
兩人家世好,多金,未婚,俊美非凡。
二人的同時邀請,換做是別的女人恐怕要興奮半晌,激動得無語輪次。
可,對方是行之若,
便,另當別論了。
行之若左望望,右瞅了瞅,她訕訕的笑著,一臉不自在的將發挽在了耳後,一直被髮遮住的血鑽耳釘顯露了出來,可這分不輕意圖的舉動,卻讓祁秀明身子一顫,眼眸裡滿是振奮與喜悅,微微一笑,一瞬間竟燦爛到令天地動容。
可惜,讓他如此興奮難耐的寶貝女人卻把手遞給了白洛兮。
宴會里奏響著悠揚的曲調。
一對對男女相擁,踏著舞步。
“你不該穿這麼少。”白洛兮的聲音有些吶吶的。
“好看麼?”
他眸子裡複雜的情緒翻滾著,似乎在較量,最後洩氣一般,輕輕的嗯了一聲,“他們總這麼盯著你看,我很不高興。”
“洛兮,”行之若伏在他肩上,湊在他耳邊輕聲說,“你一定要幫我。”
今晚……
不知道祁秀明會做什麼,但直覺在說,一定不會那麼輕易放過她。
白洛兮沒有說,只是摟緊了她,身上傳來的溫度讓人心安。
舞曲變得激昂起來……
旗袍因為旋轉而使得下襬揚起,周身的人都隨著舞步節奏的變動,換了舞伴。
燈光暗淡了,
行之若從白洛兮溫暖的掌脫離,瞬間一個人霸道的接手了她。
“和他跳得還盡興?你們有這麼多話要說麼?”祁秀明哼了一聲。
“你吃醋了。”行之若笑道。
“是……我從不對你隱瞞我的感情,從小時候起便是,每年情人節的巧克力可沒讓你少吃。”
“可我還一直以為你是送給行之天的。”
“別提他,他把你害成這樣。”一時間他的話裡竟有些恨意。
“可卻是他把我養大的,而且經營行氏這麼多年……”
“公司的業務還沒上手是麼?”祁秀明突然岔開了話題,嘴角勾起若隱若現的笑容,“如果有人能像行之天那樣幹得出色,你對他的依賴會不會少一點?”
“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