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羽他們三人回了各自師門繼續修行。
喬珍和虞驚夜也回了縹緲峰。
一切似乎還和從前一樣,卻又似乎大不一樣。
明明還是在熟悉的縹緲峰,明明依舊是喬珍和虞驚夜兩個人。
表面上,青年也似乎還是那個天資聰穎勤勉乖巧的徒弟。
可喬珍總是覺得有些怪怪的。
直到三個月後掌門派人送來將要舉行宗門大典的訊息,喬珍看著由虞驚夜親手呈上的信箋,才驚然發現。
自己已經整整三個月沒有出過縹緲峰,亦沒有見過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
雖然之前她也總是在縹緲峰上清修,可也不至於這麼離譜,偶爾還是會去找師兄師妹串串門的。
她好像在不知不覺中掉進了由虞驚夜織就的密室牢籠裡,被他獨佔著,貪婪的肖想著,困在周身方寸垂涎著。
不讓她見任何人,也不給任何人覬覦她的機會。
只等待時機成熟,他變得強大起來,就會將她一口吃掉。
這個變態。
意識到一切的喬珍心中輕笑,卻也不放在心上。
畢竟她早知道這就是個瘋子。
畢竟他越瘋越好,不是麼。
也正好。
喬珍紅唇微勾,再給他下劑猛藥,讓他再瘋一點吧。
也隨著掌門這一紙信箋,虞驚夜這次也不能再將喬珍困在縹緲峰,不讓她見人了。
因為這一次乃是玉虛宗十年一度的大事——宗門大典。
為了慶祝玉虛宗建宗五千一百二十年,不說大辦特辦,喬珍等七位仙尊還是要出現的。
從來都崇尚清修靜心的仙門也難得熱鬧了一次。
而最讓喬珍,或者說讓好酒的清羽仙尊興奮的是,這一次宗門大典掌門清虛子會拿出自己珍藏了千年的好酒,以供大家品嘗。
這小摳老頭,平日裡可是連酒瓶子都不捨得給喬珍看一眼。
今日這樣大好的機會,喬珍是怎麼也不會放過了,直接就潛進大堂去偷。
結果不曾想,被每半刻鐘就要來看一眼自己寶貝疙瘩的掌門當場逮住,人贓俱獲。
小老頭當場氣的鬍子都豎起來了,給喬珍腦袋敲得梆梆響。
「清羽!你又來偷我的酒,這酒我自己都沒捨得喝兩口,哐哐被你幹了半瓶!」
喬珍吃痛,在親近的師兄面前難得露出清冷之外的表情,胡攪蠻纏。
「師兄你小氣死了!」
「你還不知悔改!」掌門的鬍子豎的更高了。
「好了好了,」一旁的清竹連忙過來拉架,將兩人扯開,把喬珍護在身後。
「師兄莫氣,你也不是不知道,她向來沒什麼愛好,就只好這一口,今日便算了吧。」
說完清竹轉頭看向喬珍,陽光下,他微低的面容俊朗清雅,眸光裡滿是溫柔,低聲關切道。
「可打疼了?」
喬珍煞有介事的點點頭:「疼死了。」
清竹便笑了,開懷又寵溺,伸手揉了揉她的頭。
「看你以後還敢惹掌門師兄生氣。」
其實喬珍倒還好,並不是很吃暖男這一套,她更喜歡事業心強的人。
而且主要是也知道,清竹不過是一串資料而已。
然而站在不遠處,將這和諧的一幕盡數收進眼底的虞驚夜,卻是當場應激。
他分明不想看,卻又像是自虐一般無法移開目光,生生看著不遠處一對壁人笑的歡暢。
那溫柔的場面,生生刺痛了他的眼。
偏偏站在虞驚夜身邊的應一靈還在這個時候開口,笑的特別開心。
「誒呀誒呀,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