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亂的抬眸去看她爹,卻又慌亂的沒能躲開秦琳琅的目光,一下子跌落在他灼熱又溫柔的眼眸裡。
登時就心中猛地一跳,思緒微亂。
嘖。
這狗男人開竅以後是真的主動,推土機一樣步步緊逼絕不後退,什麼也不管的就非要把她娶到手,鎖回身邊。
勢在必得,不容拒絕。
但他更聰明,明明強硬卻又張弛有度,像是覬覦著守護著獵物的野獸,表面上悠悠閒閒遊離在遠處,實際上兇狠貪婪絕不放手。
聽見秦琳琅後來的話,喬相果然緩和下來,立馬狡猾的不再提這事。
只擺擺手,把這篇揭過去。
「琳琅你方來,還是先休息休息。」
秦琳琅應了聲,真就沒再提。
話說到這裡漸入尾聲,喬珍也是真一點也呆不下去,草草應付兩聲就藉口離開。
喬相沒攔著,笑著應了聲,待她走後又和秦琳琅說起話,兩人在日光下聊起來。
卻不想喬珍都要走回自己房間了。
「喬喬。」
清冷若冰泉好聽的男聲從身後傳來。
喬珍下意識回過身去,望見了午後日光下那張讓人意亂神迷的臉,他步伐微快的正往這邊趕來。
正是和喬相說完話追過來的秦琳琅。
她還記得那日桃花深處的事,記得他是個登徒子,如今第二面就要娶她,更是讓人心底發慌。
好感是對那張臉,更多隻覺得羞惱驚慌。
下意識就緊張起來,小身子一縮想跑,卻不小心抵到後面的門板上,前面那人又正在趕來,簡直退無可退。
猶豫間身高腿長的秦琳琅已經到喬珍身前了,看見她有些害怕的樣子,頓了一下,就那麼禮貌的停在了安全距離。
灼灼目光落在喬珍面上,未說話,先行大禮。
到叫喬珍詫異極了,下意識往前一步想扶起他,又頓住。
「你,你幹什麼?」
秦琳琅欠著身沒有抬頭,態度比初見不知道要剋制知禮多少,如今是真像個端方公子了。
「在下向喬珍姑娘道歉。」
「先前在桃花林之事,是秦某唐突,罪該萬死。」
說著,他手往後面一伸,居然不知道從哪抽出根藤條來。
那藤條掛著倒刺,陽光一照尾尖發寒,抽一下不知道能帶出多少道血痕,怕人得很。
秦琳琅就把這樣一根東西遞到喬珍面前來。
「喬喬儘管責罰。」
喬珍望了望那根藤條,又看了看他,一下愣住了,半晌之後實在沒忍住,撲哧一下笑出聲來。
「你這是做什麼,負荊請罪麼?」
聽見她笑了,沒再像先前那樣排斥,秦琳琅抬起頭,琉璃般的眸裡泛起笑意。
「是。」
「怕你生氣,怕你怪我。」
望見他,喬珍又一下子不可避免的想起桃花林那天來。
他的懷抱那麼緊那麼熱,會吃人一樣。
雪白的小臉上透出來粉,喬珍的聲音卻又一下子冷下來。
「誰讓你那樣對我,你就是個登徒子!」
秦琳琅的臉泛起白,他那樣一個人竟急起來,本就清冷泛寒的臉更嚴肅了,緊緊抿著那形狀好看的薄唇。
開口的時候聲音又有些輕。
「喬喬,你當真不記得我了。」
「少時我們見過,你還曾叫我琳琅哥哥。」
「你都忘了。」
「我卻沒忘,回江南後我將一切記在心裡,記得你將是我娘子,想著何時能再見你。」
「那日桃花林見你,」他頓了一下,「我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