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為了她不要命了。
忽然一下子,喬珍就覺得沒必要再糾結林珂了,他殺過她,現如今他也將他的生命他的愛他的一切虔誠的捧給了她。
當初那樣高傲的一個人,現在為她俯首稱臣。
或許偶爾想起來喬珍還是會生氣,但對於一個完全落於掌心任她如何的人,喬珍覺得自己也不必再糾結於此。
也就在這時候。
混亂的人群中,斜裡又衝出來一個刺客,眉眼狠戾肅殺,是真奔著刺殺喬珍而來。
而且為了帶走喬珍,或者給喬珍一刀是真的拼了,攻擊凌厲絲毫不避諱旁邊的百姓,一下子砍傷許多人,不惜一切手段也要傷了喬珍。
喬珍自然被秦琳琅第一時間護在身後,一根頭髮絲都沒有傷到。
只是秦琳琅還顧及著,他現在的身份是家道中落的書生秦琳琅,只稍微會些拳腳功夫,並不懂武功。
他不好暴露,也不敢在喬珍面前暴露。
看著眼前攻擊愈發凌厲的刺客,眸光微冷,竟狠心抬起左手生挨一刀,藉此強行逼退刺客。
喬珍眸光愈發震動,下意識想叫他的名字,聲音卻堵在嗓間說不出來話。
秦琳琅。
你何至於此。
倒是秦琳琅絲毫不在意自己手臂上的傷,逼退刺客後面對又湧上來的一批,在夜雪他們的掩護下且打且退竟真的遠離了刺客的追殺。
卻也因此,意外的遠離人群,躲到一偏僻的小巷子裡。
小巷子安靜漆黑狹窄非常,供一個人走都是難事,萬一刺客真的大批追過來秦琳琅也完全應付得了。
而且幸運的是,在小巷疾馳的時候竟遇見了一間隱蔽的草垛房,內裡放滿了整齊的草垛。
不說此刻夜色漆黑,就算白天躲到裡面也完全看不出來。
秦琳琅此刻受了傷,也不適合再奔跑。
兩人躲到草垛間。
秦琳琅虛弱的靠在鬆軟的稻草上,一隻腿曲著一隻腿隨意伸在那裡,月光下臉色蒼白的嚇人。
他自是機敏的,一早撕開衣擺纏住了流血的手臂,沒流下什麼痕跡。
不過還是不頂用,傷口太深,半靠在那裡時血止不住的流出來,沒一會兒就濕了纏裹的布條。
喬珍半跪在他面前,看著這可怖的傷口是真的心裡哽的慌,作為喬小姐情緒更是激動,想哭又不敢發出聲音。
默默的流著淚,慌忙的撕開自己裙擺給他包紮傷口。
秦琳琅原是想要她心疼自己,多看看自己,這會兒看到喬珍哭都不敢哭淚眼通紅的模樣,自己卻先心疼了。
用沒受傷的右手將人摟進懷裡,掌心摸了摸她的頭安撫。
「不哭,卿卿不哭,都是我的錯。」
真抱到喬珍的時候心中又止不住發出滿足的喟嘆,無論他們多親密,每當再次抱著她,他依舊會激動欣喜。
在愛她這件事上,他永遠赤誠熱烈而貪婪。
他溫柔的安撫卻並沒起到作用,輕輕伏在他懷裡的人反倒哭的更狠了。
秦琳琅心疼壞了,甚至都有一絲後悔,低下頭望著哭到身體發抖的人忙哄。
「怎麼了卿卿?是害怕麼?」
「不用擔心,縱死我也護你周全,不叫你有半分閃失。」
聽見這話喬珍卻慌了,一下子抬指捂住他的唇。
「你別亂說!什麼死不死的!」
她的手溫溫熱熱軟乎乎的,落在唇瓣的時候像花瓣,叫秦琳琅想一口咬上去。
倒也沒再說什麼了。
只是分明是受了傷失血過多正該痛的人,這會兒卻在笑,琉璃般的眼眸在微光下,在喬珍的指尖上,泛著柔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