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他抬眸,望向山寺大門的目光又變得偏執起來。
「喬喬,我不會甘心放你走,我也說過你敢走我就敢殺人,現如今這寺外跪著你的好友也跪著無辜的人,你不想叫我那麼做的,對不對?」
「那就出來,跟我回家。」
現在可是深夜,明珠那時候還在皇宮裡睡大覺,稀里糊塗就被人給逮過來,被按在地上的時候都還是懵的。
直到這會兒望見謝懷玉的面容,聽見他殺千刀的話,才終於意識到什麼。
定然是這禽獸叫喬喬識破了真面目,現在喬喬不願意與他,甚至可能逃跑了!
他才大半夜的發了瘋,在這裡逼人出來。
活該!
縱然這人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她也只想冷笑,卻又十分擔憂喬珍的安危,沒忍住的沖緊閉的大門喊道。
「喬喬!你別聽他的,不要出來也不要管我,快跑!」
謝懷玉正費盡心思要將人勸出來,聽見這話登時就冷了臉。
扭頭看過去,視線冷的能將人剝皮剔骨。
夜雪立馬反應過來,落在明珠頸間的刀狠狠一緊,毫不留情壓出一道血線。
這幫心狠手辣的貨色是真的會殺人,哪怕她是公主。
感受到痛,明珠冷汗順著額角落下來,終於不再說什麼。
屋裡的喬珍自然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聽到了一切,沒想到這混蛋居然將明珠從皇宮裡捉了出來,他是真什麼都敢做。
這種狀況她已經是不得不出去了。
喬珍冷著臉,就準備出門。
那時候,受傷頗重的遊宴意識已經開始迷離,心裡卻仍記掛著喬珍。
眼前都昏花了還強撐著要坐起來,去拽喬珍的手。
「喬喬,你別管了,你走好不好,去京城。」
「快去京城。」
喬珍被他拽著手,輕輕的皺了一下眉。
這一路上到現在,遊宴似乎很是執著於讓她去京城。
許是覺得她到了京城才算安全吧,此刻形式急切,喬珍也就沒多想。
她望著這個護了她一路,甚至幾次三番用命來保護她的人,眸光溫柔下來。
「你要好好養傷。」
遊宴此刻幾乎要昏倒,卻還是執拗的拽著喬珍的手,他盡力的抬起頭,望向喬珍的眸光宛如碎星。
「喬喬,我是不是,是不是再也見不到你了。」
喬珍輕輕抿了抿唇,沒有回答,直至頓了好久才開口,笑得溫柔的拍了拍遊宴的手,將曾經他給予自己的那句話還給了他。
「要開心啊,遊宴。」
「吱呀。」
輕輕的一聲響。
被漫山遍野的火光包圍許久的山寺大門,終於緩緩開啟。
喬珍站在門後,穿著一身素色衣裙,俏麗的小臉被身旁紅色的門,還有身前艷麗的火光映襯的脆生生的。
她看起來是那樣軟軟的,卻又是那樣狠心,面無表情的看著謝懷玉。
「你是真的什麼也不顧了。」
謝懷玉一直就守在門前,喬珍一出來他立馬就看見了她。
他們的距離也是那樣的近,近到似乎他一伸出手就能碰到她。
謝懷玉沒忍住,下意識往前走了一步,方才所有的沉鬱狂躁在看到她願意出來的時候,瞬間不藥而愈。
本通紅的眼圈又深兩分,目光緊緊鎖著喬珍,一分不願意離開。
聽見她的話,謝懷玉抿住唇角,就這樣看著喬珍,輕輕應了一聲。
「嗯。」
我就是什麼都不顧了。
我就是,就是想要你愛我。
喬珍看著他這可憐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