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落在膝上,白軟的指尖微緊,看樣子是恨不得要給身前那人一巴掌。
另一隻手在謝懷玉掌心裡。
謝懷玉就半跪在喬珍身前,低頭時眼簾微垂,纖長羽睫在面上落下一道陰影,修長寬大的手掌握著她小巧的手,以貪婪又充滿佔有慾的姿態將其全然包裹住。
因而那落在狼爪手中的柔荑更顯無助,在傍晚的光裡泛著柔澤,看起來像是玉做的,那樣漂亮。
只是那手被人錮著就算了,偏偏此刻纖細的腕上還正繫著條光滑柔軟的紅綢,艷麗顏色襯得美人愈發白皙,卻也將她牢牢禁錮著。
自然的,紅綢的另一端就在謝懷玉那個變態手裡,他正低著頭,認真嚴肅的將那頭系在自己手腕上。
終於繫好,一臂長的紅綢將兩人手腕緊緊連繫在一起,好像怎樣也無法分離。
謝懷玉看過去,她落在自己掌心的手是那樣好看,漂亮白皙又柔軟,最重要的是如此一來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再離開自己。
看看看著謝懷玉竟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眸中湧起興奮的火光,牽著喬珍的指尖垂眸去親她手腕。
清冷的人薄唇落在柔膩的肌膚上,順著腕線寸寸上移,溫度滾燙熾熱,貪婪的像一頭惡狼。
喬珍驚呼一聲,眼裡羞惱更甚,伸手就要將這人推開。
而後便去解系在腕間的紅綢,可他好像用了什麼秘法,那綢布系的太久,根本就解不開。
喬珍眼尾嫣紅愈發明顯,柔軟的眸中像是要流落出水光來,簡直咬著牙。
「這就是你說的要帶我出去?出去也不叫我離你身邊寸步遠?你早說你要這樣我便不去了,當真是恨不得叫全天下人都看見是麼!」
系統說那畫舫之上有秘密,這樣她還怎麼去檢視。
她在掙扎。
叫垂眸正沉迷吻著的謝懷玉唇邊一下子落了空。
他頓著那個姿勢一秒,才緩緩抬起頭看向喬珍,日暮時溫柔的橘光落在他側臉上,卻顯得這人眸中的光芒愈發驚心。
被喬珍這樣說,他那雙漆黑到彷彿透不進光的眸子裡反而閃過興奮來。
「嗯,好叫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他說著可怖的話,聲音卻是繾綣的。
「是我混帳,說帶你出去又後悔了,卿卿那樣好看,出去了他們肯定都看你,我光想一想那場景都恨不得殺人,你又總是不喜我,我害怕你會走。」
他的語氣那樣溫柔,喬珍卻恨不能給他一巴掌,努力的想抽回手。
「謝懷玉你這瘋狗!究竟還要糾纏多久!」
謝懷玉捱了罵反而愈發糾纏不休,輕而易舉拽回喬珍的手錮在掌心裡,將自己繫著紅綢的手腕放在她手中,叫她握好。
就好像是在將系在自己脖頸間的繩索交與喬珍掌控。
「便是瘋狗那也只是你的瘋狗,糾纏多久?」
他望著喬珍,深瞳中的眸光瘋狂又痴迷。
「一輩子想來也是不夠,下一世下下世永生永世我都離不開你。」
「卿卿,」謝懷玉低下頭,在喬珍手腕上落下輕輕一吻,「看來我是要糾纏到永遠了。」
曾經那麼嗜血無情一個人,現在怎麼就變成這麼一副瘋狗模樣。
喬珍被他錮著指尖,感受著他熾熱深情的吻,眸光止不住的顫抖。
可最終喬珍還是決定要去那畫舫之上。
畢竟她對系統口中所說的那船上秘密著實好奇。
但最終她也還是沒擰過謝懷玉那個混蛋,手腕上與他一同繫著紅綢出的門。
是她竭力掙扎與他生氣與他鬧,才換來一件披風,披在身上遮住兩人的手。
心裡簡直冷笑,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