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最重要的,」他垂眸望向喬珍的眼裡帶著笑意,又滿是認真,「是想幫你,希望你快樂。」
一下子竟叫喬珍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樣濃烈真摯的感情要叫人怎麼回應,張了張唇瓣,又緩緩閉上。
最終只低低道了聲多謝。
但話音落下時又想起來什麼。
「你又是怎麼知道我在謝懷玉這裡的,竟還知道我今日要來畫舫。」畢竟就連喬相和她哥哥都不知道謝懷玉不是個東西。
說起謝懷玉,燕然又有點咬牙切齒。
「那日在青山寺謝懷玉鬧得動靜太大了,大多數人不知道緣由,我多方打探才聽說是位姑娘引起的,你又久不在京城,我就一下子想到你了。」
「當時也沒多想,只想著萬一是你可怎麼辦,就直接過來。」
真實情況遠沒有他說的那樣瀟灑,燕然知道後簡直是茶飯不思,連夜跟瘋了一樣來到江南。
「畫意是我的人,來江南以後我就叫她多留意著,直到不久前三皇子包下畫舫,我想著萬一你回來就提前做了準備,沒想到你真來了。」
可燕然仍覺得自己做的不夠好,聲音裡滿是懊惱。
「都怪我,是我來晚了,不然也不會讓你吃這樣多苦。」
至於謝懷玉的真實身份,燕然早知道了的,也不知道他爺爺是被灌了什麼迷魂湯,一心的要選擇這位皇子殿下。
燕然自然也就知道了些秘辛。
但這些現在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喬珍的想法,燕然有點緊張的望著她。
「你是當真不想走嗎?」
喬珍微微抬頭,在夜半的暗色與湖邊的晚風裡靜靜看著燕然。
這位不可一世的小將軍現在好像很緊張,說話時聲線都有一絲輕微的顫抖,落在腿側的手也緊握成拳。
他自見到她以後,從頭至尾體貼的沒有問過謝懷玉對她做了什麼。
不過想來他應該都猜到了,他一如既往的喜歡她,為她心痛為她難過,真摯的希望她開心就好。
就只是捕風捉影一條訊息,叫他奔波千里來救人。
喬珍輕輕的抿了下唇。
「謝謝你,燕然。」
「不,」燕然搖了搖頭,「是我該說對不起。」
再看向喬珍的時候,他的眼眸落在月色裡,宛若碎星,明亮又脆弱。
「我來晚了,叫我的喬喬吃了這麼多苦,可怎麼辦。」
喬珍本抿著的唇不由上揚,輕輕笑了一下。
「你對不起什麼。」
既然都出來了,何必再猶豫走不走什麼的。
剛剛她只是在擔心謝懷玉會被刺激的太狠,以至於後續不在自己的控制範圍之內。
但仔細想一想,總歸都是為了叫他不好受,走不走不都是一樣的麼。
喬珍回頭,望了一眼仍在喧鬧,火勢愈演愈烈的畫舫,聲音輕輕。
「既然都出來了,那就走吧。」
「你說,我這次能回到京城嗎?」
燕然站在她身邊,順著她的目光望去,眸光嚴肅堅定。
「便是捨去這條命不要,我也定護你回京。」
另一邊。
畫舫之上。
謝懷玉衝進火場之後愣在那裡的時間好像那樣長。
但其實很短很短。
也就是在看見床上屍體的瞬間,以及之後短短几秒。
最開始望見這場景的那一刻,他是真被喬珍可能會死,會永遠離開他這件事嚇瘋了,叫他這麼冷靜鎮定一個人,瞬間全沒了方寸。
可也就在愣過的下一秒。
真的就是在幾秒之內。
謝懷玉看著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