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能顯示出她對秦琳琅的愧疚與重視,二來她甚至拋棄禮法和矜持也要去看他,秦琳琅必定歡喜,而後便只會更牢固的被她攥在掌心裡。
就是這事不好叫別人知道,喬珍隨便找了個由頭讓青梅早早歇息,自己則等外面徹底安靜後,偷偷溜出了門。
三月底的夜晚氣溫還是有些涼的,清冷的光從空中灑落,更顯得月涼如水。
喬珍倉促起來,穿的稍有些單薄,只一席月白色輕軟蓮裙,外罩一層紗衣便是所有了。
微風襲來時她柔順的青絲微揚,如棉細腰隨著步伐輕搖,裙擺若蓮花綻放時整個人溫柔的叫人心都軟了。
她就這般嬌嬌柔柔的一個人走到了秦琳琅門口,似乎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伸出手輕輕敲了敲門。
那時候屋裡。
大夫已經走了,秦琳琅正準備上藥。
在自己房間他自然隨意,白色寢衣敞開半褪,露出來右邊半隻胳膊,以及小半片胸膛。
膚色是耀眼漂亮瑩若潤玉的白皙,不顯弱氣,只會讓人覺得不可褻瀆。
覆於骨骼的肌理勻稱優美,極具觀賞性的同時,也極具爆發力。
此刻他懶懶靠坐在床邊,一條腿曲起,一條腿隨意微放,長的耀眼。
手肘抵在曲起的那隻腿膝蓋上,修長指尖支著臉頰,眼簾微垂時眼眸半闔,纖長羽睫便在他面上投下一片陰影,襯著他那俊美無儔的臉,簡直禍國殃民。
但縱微微慵懶,他強大的氣勢卻一絲未褪,冰冷著高不可攀。
自他右手手腕起,本白皙的肌膚卻泛起點點微紅,一直蔓延到胸口。
竟完全不難看,分明是過敏生病了,那樣的粉落在他身上卻像是朵朵梅花綻開,漂亮到誘人。
秦琳琅這次還真不是心機故意搞事來博心疼。
先前他每次嘗到辣味也確實會出現這種反應,但並不嚴重。
他明知道會生病,為了喬珍還是義無反顧吃了,就是也不知道那小嬌嬌是拿什麼東西做的那頓飯,叫他本不嚴重的症狀變成現在這樣。
想到那個人,秦琳琅冰寒的氣息收斂了些,搖頭輕笑。
夜玄就站在秦琳琅身邊給他遞藥,嫌棄的沒用醫師給的那瓶,而是用他們自己上好的藥膏。
至於為什麼自己有藥還要多此一舉去喊醫師,那自然是秦琳琅故意要讓喬珍知道這訊息,要她愧疚心疼。
男人心機計算起來,可也是著實厲害的。
掀開藥瓶的時候是不小心,夜玄望見了秦琳琅微帶笑意的模樣,心中的震驚簡直如驚濤駭浪。
原來主人這般冷酷強大的人也是會笑的,甚至他這樣一個人,明知吃了那頓飯會生病,竟還是要執意吃下去,就只為了那喬小姐開心。
對喬小姐,主人是當真溫柔。
也是當真的瘋狂。
夜玄不太懂,難道情愛就是讓人失序麼?
也或許,情愛是讓人即使清醒的知道自己混亂瘋狂,卻依舊無法放手。
正在夜玄這樣想著的時候,是忽然,敏銳的兩人都聽到了走廊上傳來的腳步聲。
霎時靜下來。
夜玄收起藥膏,向秦琳琅道了一聲迅速退下。
不久,門口響起敲門聲。
秦琳琅隨手將袖子攏起來,面上沒有什麼表情的去開了門。
清風與月光在這一刻落了進來,秦琳琅也望見了來人是誰。
原本沒有情緒甚至暗含冰冷的眸子,驟然間躍起光來。
縱然秦琳琅用計謀誘那人愧疚,卻是真的沒想到喬珍會在這個時候過來找他。
他的卿卿是個生在權貴世家的貴女,溫柔亦知禮數,往日裡他多看一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