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著萬一她願意見他呢?又強撐著暈也不敢暈。
喬珍是什麼人,她不吝嗇去愛,也不吝嗇去恨。
喜歡誰時能把一切熱情給他,討厭誰時也心硬如鐵。
即使謝懷玉把自己作的這麼悽慘,她依舊不見。
就這麼一連七日,謝懷玉日日在芙蓉園守著,終究沒能見到喬珍一面。
直到第八日。
下午將將過半的時候。
大雨停歇後陰了一天,今日又猛一下晴朗起來,烈日當空萬裡無雲,單站在日頭下一會兒都叫人面板燒的生疼。
忽然一下,皇后殿中的門被人從外面開啟了。
春月腳步匆忙,面色糾結的走了進來。
那時喬珍正安靜著,微倚在桌邊,一手支著下巴一手執著棋子,慵懶又閒散的自己與自己對弈。
聽見春月來的聲音,她微抬起頭。
「怎麼了?」
春月來的急,停在她面前的時候還微微喘著氣,垂眸看見喬珍清亮的目光更糾結了,緩緩平復了下心緒才開口。
「娘娘,那,那個徐大人在芙蓉園暈倒了!」
「什麼?」喬珍真怔了一下,指尖摩挲著微涼的棋子,「怎麼回事?」
春月見她問才敢說。
「那位徐大人雨中等了一天,之後高燒不退您知道的,今日日頭又那樣毒,他從早晨站到現在粒米未進可不暈了麼。」
到底是宋國使臣,近來又都傳他手眼通天手段多麼陰狠,羽國正執兵敗之際,這可如何是好。
春月想著,難免有些急的。
喬珍聞言鴉羽般的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而後轉過身去面向棋盤,不再看春月,纖纖玉指微動,將那棋子落在局中。
開口時聲音淡淡。
「暈了就暈了,與我說做什麼?我還能看病不成,將他抬到太醫院去。」
意料之中的回答,春月小心翼翼看了沒有表情喬珍一眼,輕聲道。
「是,娘娘。」
心裡想著,那太醫院可有些遠,聽說那徐大人病得厲害,不知道還撐不撐得住。
卻在春月剛轉身時,系統在喬珍那鬧起來了。
【大姐!】
【不做任務就算了,你也不能謀殺吧!】
喬珍叫他一嗓子吼的一驚,手裡棋子都快嚇掉了,噌的揚起眉。
「你不要亂講,不是喊人給他丟太醫院去了嗎,怎麼就謀殺了。」
系統嘖了一聲。
【我知道你不想管他,可是喬姐您體諒體諒,那是我們敬愛的殿下啊,就當是為小的著想,您也救他一條命行不行?】
【真叫殿下這麼燒沒了,這個任務世界你不也白幹了?還是想殿下一衝動再給你拉下個世界去?】
從系統話裡喬珍準確的捕捉到了資訊,微微坐直了身體。
「謝懷玉真要死了?這麼嚴重?」
【可不是,他身體比你想像的要差得多,你不願意見他,就算這會兒燒暈了,等明兒意識清醒了他肯定還來,那真要撐不住了】
喬珍垂眸冷哼一聲,又柔柔坐回去。
心想這什麼當代男作精,搞成這樣不全是他自己作的,誰叫他非要見她,非要在外面等著了。
然而系統不聽不聽,在喬珍腦海里土撥鼠尖叫,喊她去救人。
【啊啊啊啊啊啊!救命救命!】
簡直是精神汙染。
喬珍被他鬧得煩不勝煩,也確實怕再被拖到下一個任務。
「好好好,行行行,你閉嘴!」
她頭疼的揉了揉額角,在春月將要出門的時候開了口。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