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凡倒吸一口涼氣,好像有點明白了,也恍悟這倆的事就不是自己該管的。
她有點頭大的比了個ok的手勢。
「好好好,那我去做任務了,爭取叫你早點回家。」
離開時沒忍住的嘆了口氣,今晚是一整夜別想睡了。
吳凡睡不成,牢房裡那些就更睡不成了。
時至深夜。
謝懷玉的狀況很不好。
進了牢房之後他雖醒了,身體卻愈發破敗,毒酒在他腹中攪弄叫五臟六腑都開始衰敗,猛吐出好幾口血。
他居然也不在乎,隨意擦了擦唇角血絲,曲著腿,靠坐在牢房牆邊,抬頭望向最上面那扇小窗裡透進來的光。
因為吐了太多血,銀質面具早被摘下來扔到一邊。
謝懷玉漂亮的臉就落在昏暗的光裡,白色髮絲散亂,混著血跡沾在他頰邊,整個人有種脆弱到驚心的美感。
安靜著安靜著他忽然就弓起脊背,捂著胸腹狠吐出一口血來,而後室內響起劇烈驚心的咳嗽聲,看著是真快不行了。
冷血如他謝懷玉,也有淪落到這個地步的時候。
被關在對面牢房裡的夜玄見到這一幕真要急瘋了。
「主上!主上!」
他狠狠拍著欄杆,還在乎著主上最後的心願。
「來人啊!去叫你們皇后娘娘!」
撕裂的聲音在暗黑的牢房間響起,並沒有人回應。
夜玄嗓子都啞了,哭著,聲音漸漸低下來。
「讓他們見一面吧,就讓他們見最後一面吧。」
他們已經分開太久太久了,怎麼能連最後一面都不讓見啊。
髒亂的牢房裡,謝懷玉終於回過頭來,眸子隱在深夜的光裡,靜靜看著夜玄。
「別說了,她不會來的。」
他篤定的,可是莫名其妙自己又含著期待的重複了一遍。
「她不會來的。」
這時。
忽然有腳步聲從牢獄盡頭響起,雖輕,卻在深夜裡明顯至極。
夜玄一下子抬起頭看過去,就連謝懷玉都微微側目。
卻見從暗光裡走來的是曾有過幾面之緣的禁軍統領,他立定,皺著眉。
「什麼事?」
夜玄登時激動起來,張口就要說些什麼。
謝懷玉擺了擺手,示意他自己說,抬眸望向走到自己身前的禁軍首領,聲音虛弱道。
「我想見她最後一面。」
都快死了,她都一杯毒酒送他到牢房裡,他居然還不死心的想要再見她。
說完之後又自己先覺得荒唐,他的喬喬他了解。
「算了,她不會來的。」
一連三遍她不會來的,卻又字字句句展露出他究竟有多想她來。
可謝懷玉又不敢再多奢望。
今夜他本是高高興興來,卻得到的全是絕望的答案,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其實不是沒有反抗的餘地,可那杯毒酒送到眼前,他望著那個人的臉,終究是放棄了一切。
謝懷玉頓了一下,動作緩緩,從胸口掏出來件東西,遞給了禁軍統領。
「想了想,還是覺得該給她,你幫我將這東西轉交給她。」
禁軍統領訝異的微微挑眉,沒有伸手去接。
「徐大人,你覺得我會幫一個他國罪臣轉交東西給皇后娘娘?」
「你怕我會害她?」謝懷玉覺得有點好笑的靠在牆上。
卻沒有笑意,即使要死了,在面對他人的時候,他依舊是那個睥睨天下的帝王。
「若要害她,我怎麼會自願喝下那杯毒酒。」
「即使此刻,我也不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