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說的。”
沈安平笑:“他的話哪兒能信啊,胡說八道,添油加醋還帶勾個欠兒!”
顧平安心放下一半兒,但還是不能盡信:“真的麼?但是好像我聽人家也在議論呢。你確定沒事兒麼?”
沈安平欠身,慵懶的捶了捶略有些痠痛的肩頭:“沒什麼大事兒,能解決。”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大人的事兒,小孩兒別摻和。”
顧平安一聽,立刻蔫了,她瞭解沈安平,只要是他無法解釋或者不想深談的話題,他總是用這樣的話來閃避,這也就說明了,事情並不像他說的那般輕描淡寫。記憶裡的沈安平一直是個頑固的逞強派,大約是性情使然,他從來不允許自己輸,也從不在人前示短,露怯,即便是舉步維艱的時候他仍舊保持著氣定神閒。
這也成為顧平安最擔心的地方,像他這樣的家世,遇到這事兒回去找老頭耍耍賴也就解決了,而沈安平偏偏是個犟到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人,報喜不報憂,更別提回去向老頭服軟了,到時候事兒傳到沈父耳朵裡,少不了又是一頓劍拔弩張。
這不是顧平安想要看到的,她抬頭看了看日曆牌,小聲說:“沈安平,這星期咱們一塊回家吧。”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顧平安聳聳肩:“突然想做個孝女了。”
“我叫司機送你回去,我有點事兒。”
顧平安雙眼直勾勾的望著窗外,末了,略有哽咽的說:“我們之間什麼時候變這麼生分了?”
沈安平沉默,末了輕嘆一口氣:“別給我整兒貓尿,我跟你一道回去。”
“……”
沈安平永遠贏不了顧平安,這是他一直都懂得的道理。不管何時何地,只要顧平安雙眼一紅沈安平就心疼的恨不得跟她下跪喊娘。
有時候,緣分這玩意兒,就是最不可能的可能。
他電話剛掛,關大寶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十幾年的兄弟也沒什麼招呼,彎兒都不繞一個。
“怎麼樣,咱顧公主給你打電話了?”
沈安平懶懶的斂眉,聲含慍怒,卻又不露聲色:“你老實說,你都胡說了什麼?”
關大寶笑的直點頭:“我就實話實說唄,不過說的是昨天兒的事實。”
沈安平笑的極其陰鷙:“你就給我褲襠里拉胡琴,胡扯蛋吧!等我見了面兒再收拾你!”
“喲喲,過河拆橋了不是?要不是我顧公主能給你打電話!你丫就是個白眼狼兒!”
“是麼?”
關大寶也不理會他的威脅,只壓低了聲音,“風流倜儻無所不能的沈少,你這回是真動凡心了?”
沈安平輕笑,眼風橫掃,對著電話那端的人徐徐吐出一個字:“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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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了週末回家,顧平安少不了給顧媽媽打了個電話。顧媽媽其實一直心疼著不想顧平安出這麼遠工作,自小沒離開過身邊兒的孩子一會兒遠的毛都摸不到,顧媽媽一直覺得心裡空落落的,每回她打電話回來,顧媽媽總是少不了一頓數落,心裡卻又歡欣的很。不過她嘴上從來是不願服軟的,不依不饒的怪罪:
“怎麼,回來看看我們死了沒?”
顧平安也厚臉皮慣了,撒起嬌來跟喝水吃飯一般平常:“也沒什麼大事,我就是想家了。”
“呸。”顧媽媽狠啐一口:“我才不信呢!”
顧平安撅嘴,故作為難的說:“那好吧,本來特想回家,媽媽不想我回去,那我就不回去吧。”說完,還無奈的重重嘆了一口氣。
“作死!你這死丫頭就會氣我!你死外頭得了!我還省筆嫁妝!”
顧平安呵呵的笑,“爸爸週末在家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