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裡沒有氧氣，更多是對灰霧之中伸手不見五指而感到恐懼。

難怪不得國王要求每個探索部隊的成員都要揹負自己的食物、水、彈藥以及指南針，這樣就算與大部隊迷失後也能利用指南針等往北走出灰霧。

只要走出灰霧什麼都好說，外交部已經提前給所有獸人部族打過招呼了，一旦發現王國軍士兵，王國願意高價贖回。

“跟緊一些，不要掉隊，各班每十分鐘點一次名，有任何事立刻報告。”

這種行事方式再度讓一眾教國騎士感到詫異，他們萬萬沒想到王國軍竟然還能做到這一步而毫無怨言。

“獸人們也要注意，各個班組負責的獸人一定要看好，不要讓他們也掉隊了。”

巴拉德再度下令道，王國軍從來沒有拋棄戰友的先例。

至於路的話，這條路是獸人和教國人選擇的，據說很久以前是聯絡南北大陸的一條交通要道。

不過那是很久以前了，現在能不能走還得看臉。

巴拉德和莫扎洛夫兩人走在最前面開道，灰霧之中是死一般的寂靜，這種寂靜會不由自主的讓人聯想到一些可怕的東西。

“你覺得你打到的東西是什麼，人還是……”

“亡靈。更準確的來說，有點像食屍鬼。”

“你不早說？”

“才剛想起。”

‘咔嚓’

巴拉德小心翼翼的彎腰將剛剛踩碎的東西撿起，直到拿在手中時才發現自己手裡的是一截不知人還是獸的肋骨。

“教國曾派小隊走過這條路，但沒人回來。”

“那這會不會是你們教國人？”

“這條肋骨更像是猛獸的，而非人……”莫扎洛夫很不情願的說道，如果不是那句王國軍不會拋棄任何戰友，他才不想搭理這個才堪堪踏入中階的王國騎士。

“哦，你怎麼分辨的？”

“只要你殺的人和動物夠多，見識的骸骨夠多，你也能一眼分辨出來。”

巴拉德聳聳肩，開始打量那棵早已枯死的大樹，輕輕一推大樹便轟然倒塌，幾隻白嘟嘟的肉蟲在其中攀爬，看樣子這裡並非是生命的禁區至少食腐類生物還能活著。

巴拉德喊人將這點記錄下來，然後又掏出指南針檢視，國王陛下說過假如指南針無法辨別方向時應當第一時間撤出灰霧等待後續指令。

還好，指南針並沒有出現什麼錯誤，它還會跟著他的晃動而轉動，那指標依舊指向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