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極限,而且,再這樣下去,圖騰火焰中的傳承之力會枯竭,要恢復的話得更久的時間。傳承之力的恢復比圖騰之力要困難得多,不過,現在被抽枯竭又如何,邵玄還是打算試它一試!
這時候,邵玄發現,籠罩在圖騰火焰之外的光罩,亮度更大,也不再是剛才那樣一閃一閃的,而是保持著光亮,這樣的亮度,對比之下,就算是活躍著的圖騰火焰也顯得暗淡了。
從圖騰火焰中延伸出來的藍色火焰流,再次增粗,而且,在它們穿過光罩的時候,像是被鍍上了一層白光。
鍍著白光的藍色火焰流,帶著如海浪的澎湃之勢,衝入骨飾之中。而承載這樣龐大火焰流的邵玄,從脖子到肩膀,肌肉紛紛膨脹,經脈擴張,身體卻感覺越發沉重,就像是扛著一座大山般,舉步維艱,連動一下也艱難無比。
邵玄身周的氣流變得粘稠,並且快速流動著,彷彿醞釀了一場風暴,而邵玄所站之處,就是風暴的中心。
變得粘稠的空氣帶著颶風般毀滅的力量,最先衝擊的就是邵玄身後那個石椅。
嘭!
風蝕無傷的石椅,破散成數塊石頭以及大片的石屑粉末,朝周圍飛射開。
其中一塊石頭,直直射向工甲恆之前敲過的那個金晃晃的大銅鐘。
鐺!!
比工甲恆敲的時候更響亮的鐘聲,在山谷之內響起。
下一刻,山谷周圍的山壁上,浮現出一些帶著金光的雲紋。雲紋閃動,山谷中迴響的嗡嗡的餘音戛然而止,與此同時,邵玄還感受到了一股壓力,與面對十八銅人像的時候非常相似。
邵玄沒有去看周圍,他現在扭動脖子都艱難,而且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候。火焰人還沒有完全成型,也不高,與邵玄齊平,但就這麼點,對邵玄來說已經極其不易了。
好不容易到了這一步,若是放棄的話,邵玄也不甘心。
不過,邵玄很快發現,周圍出現的那些壓力,不僅沒讓他催動骨飾的行為變得艱難,反而幫了他一把。察覺到外力的威脅,骨飾自發的保護力量甦醒了,只是湧出來的力量不多,但也正因為如此,伴隨邵玄催動的力量,一個完整的火焰人終於成型!
邵玄嘗試走動,卻遲遲邁不開腳,雙腳就像是被墜著重物一般,稍稍動一下都困難。
邵玄使勁呼吸了幾口氣,蓄積所剩的力量到腳上,然後緩緩將腳抬起。平時走路無比輕鬆,但就是這樣輕鬆的行為,在此刻卻是一個萬般艱辛的任務。
僅僅將腳抬離地面,已經讓邵玄汗流浹背,像是被水淋過一般。
一點點將腳抬高,跨出一小步,然後踏下,就如平時走路的那樣,只是,這個過程放慢了無數倍,不管是抬腳,還是踏下,都艱辛無比,時刻都要衝開一道又一道的阻礙。
終於將腳下,踩在地面上的時候,所踩之處,一股力量爆開。
砰——
一聲如悶雷的轟響,石屑飛濺,粉末朝外輻射散開,飛濺不止。
以邵玄踏地點為圓心,形成了一個直徑十米以上的圓,而且,原本凹凸不平滿是石子的地面,竟在瞬間被削平整了!
山谷的地面都在這一踏之下震動,碎石咕嚕咕嚕從山上滾落,砸在地面。
山壁上,金色的雲紋閃動。這是匣人的巫留下的守護力量。只是,剛才它能止住鐘聲餘音,現在卻無法完全壓制這樣的轟鳴聲。
邵玄感覺身周的壓力更大了,而且,骨飾上的力量也蠢蠢欲動,似乎要衝出來對抗周圍的壓力。
只是,現在骨飾上的力量,大多還是由邵玄催動,骨飾自發的力量倒不大,可再這樣下去,邵玄就要被剝奪使用骨飾的主動權了。
好在邵玄已經證明了自己的猜想,目的達成,也無需